抬眼去看世子,他只是閉著眼,靜靜地去聆聽,很享受這段音樂,並沒有什麼異常。

一曲唱罷。

世子轉頭看見鎮國公:“爹,江先生是為數不多能談得來的朋友,我想給他敬杯酒,算是告別。”

鎮國公點點頭:“去吧。”

世子拿起酒壺,滿上兩杯:“江先生,今日一別,怕是以後無緣再見,多謝你為我送行。”

對於這番說辭,江鶴年微微皺眉,接過酒杯:“能跟世子相識,是草民的榮幸。”

言罷,兩人對飲。

世子放下酒杯,又跟江鶴年擁抱告別。

儀式感做的很足。

沈懷義起身:“世子爺重情重義的性格,很對沈某脾氣,沈某決定親自護送護送,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

李北玄也起身:“走吧,沈大人,恰好我們西廠詔獄的結構佈局,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需要請教沈大人。”

鎮國公,柳二叔柳三叔等人也紛紛起身,打算跟著去。

李北玄出手阻攔:“三位大人就不用麻煩了,有沈大人在,不會出什麼問題。”

鎮國公眼中帶著不捨,還想送送自己兒子。

一進詔獄,生死難料。

還能不能再見最後一面,完全說不準。

柳二叔主動開口:“大哥,此事就聽李大人的吧。”

李北玄擔心鎮國公受不了父子離別,腦子一熱再強行劫人,就沒再給他時間,果斷帶著沈懷義,把世子壓去詔獄,關進天字一號牢房,讓羅厚山親自看守。

部署好所有的工作之後,兩人來到密室詳談。

沈懷義伸了個懶腰:“雖然沒抓住野火道宗主,但控制住赤鴉,這樁連環兇殺案也算是結束了,咱們都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李北玄:“沈大人此言差矣,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李大人,這是何意?”

“野火道每個人身上都有束縛他們的禁制,在咱們看來,這很危險,但他們卻稱呼這為恩賜,為什麼?”

“為什麼?”

“我想,是因為這禁制除了能限制他們亂說話,最終要的是能夠賦予他們一種力量,讓他們能迅速提升修為,所以才叫恩賜。否則誰會平白無故接著這種禁制呢?”

“呵,有道理啊。”

“如果世子真的是赤鴉,他為什麼會沒有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