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隱平常除了鑽研詩文,最大的興趣就是透過卷宗文獻,尋找仙人的蹤跡。

確認李北玄的身份後,話匣子徹底開啟了:“大人,在下斗膽猜測一下,這莊生和望帝,應該都是仙界的人物。”

李北玄微微點頭:“李兄的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問題的本質,他們的確都是仙人。”

李山隱更起勁了:“這二位都是什麼來歷?他們是先天仙人,還是凡人飛昇?”

李北玄道:“望帝我不太瞭解,不過這莊生,倒是熟悉的很。”

畢竟當初當語文老師可是讓全篇背誦《逍遙遊》。

“大人可否,說說莊生的故事,讓在下開開眼界。”李北玄眼中閃爍著光芒。

“說到時可以說,只不過,莊生的經歷在咱們凡人看來,太過於離譜,李兄聽完肯能以為我在胡謅。”李北玄這番話,無形之中給王妃來了個欲說還休,欲擒故縱,極大地吊起了她的興致。

李山隱也是越發感興趣了:“怎麼會?在下絕不敢質疑李大人。”

“那好,我就給李兄和江山生講講。”故事還沒開始講,先把氣氛拉起來,“別全信,就當是個故事。”

“大人,請。”

李北玄清了清嗓子,開始忽悠:

“師尊告訴我,仙界曾經有這麼一位人物,名叫莊生,也叫莊周。此人並非天生就是仙人,相反,他最早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原本他並沒想尋仙問道,只是想讀讀聖賢書,安貧樂道,了此餘生。

誰知道,有一天他在午睡之時,忽而做了個詭異的夢。夢到自己竟變成蝴蝶,在虛空之中,自由的飛翔,內心無比的快樂,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自己這隻蝴蝶是由一個叫做莊生的人變化而來。

過了一會兒,莊周夢醒了,但他還清晰地記得,自己明明是一隻蝴蝶。換句話說,由於這個夢境過於真切,他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莊周變成蝴蝶的之時是夢境,還是此刻由蝴蝶變成莊周夢境。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莊周,還是蝴蝶。

就在他思考之時,天地之中有一股無比純粹的靈炁,從東方而來,透過周身孔竅,灌入其體內。頃刻之間,他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踏入上三品……”

江鶴年聽到此處,震驚不已:

“這世間當真有人能在一夜之間,迅速提升修為嗎?”

李山隱神情激動地解釋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總有一些俊才,擁有通天之能。”

李北玄淡淡一笑:

“在頃刻間踏入上三品,雖然罕見,但也並不是沒有先例,不足為奇。”

江鶴年輕聲問道:

“難道,這莊周身上,還有更加離奇的事情。”

“當然。”李北玄繼續說道,“除了品級的提升,他還掌握了一門通天秘術。”

“什麼秘術?”

“夢蝶之遊!”

“夢蝶之遊?”

“不錯。”李北玄道,“莊周發現,自己能改變肉身,化成蝴蝶,暢遊天地。”

江鶴年大為震驚:

“也就是說,莊周的夢境成真了?”

李北玄微微點頭:

“當然,化身蝴蝶本身沒有那麼神奇。關鍵是他幻化的這隻蝴蝶,能夠直接飛入仙界。換句話說,他是數萬年來第一個沒有突破一品,卻能飛入仙界的人。也是數萬年來,唯一一個能在人間和仙界,自由通行的人。”

“嘶!”

“而我懷疑,我的師尊,就是莊周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