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夢見慣了大人物,但沒有見過太多不守規矩的人。

她一直受到大長老的庇護,安安靜靜地生活在這裡。

平常也就是聊聊詩詞歌賦,生活格外的簡單,幾乎沒有跟流氓打過交道。

可以說是,生長在溫室裡的單純的花朵。

看到李北玄邪惡的笑容,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大人是想讓小女做什麼?”

“別緊張,我是正經人。”李北玄說道,“按摩,你會嗎?就是幫人鬆鬆筋骨。”

說話間,李北玄便把自己西廠的官袍給脫了。

只是穿著內襯。

南宮清夢不由得柳眉緊蹙,來霧裡看花的人都很清楚自己的規矩,根本就不敢亂來。

像這種,二話不說直接脫衣服,要換做平常,早就被打死了。

但現在整個蓬州城,已經被西廠的人馬接管。

南宮清夢保持克制:“大人,請自重。”

“別誤會,我不是好人。”李北玄嘴上說的很好,但卻直接躺在了南宮清夢的臥榻之上,還朝著她招了招手,“你也別老站那兒,坐著說話。”

“大人,還請你自重,否則我會叫人的。”南宮清夢聲音有些冰冷。

李北玄毫不在意,只是澹澹開口:“你跟飄渺山大長老是什麼關係?”

“是小女的義父。”南宮清夢開口說道,“當初如果不是大長老救了小女,小女可能已經身死。”

“那你們兩個感情深嗎?”李北玄問道。

南宮清夢不知道李北玄要問什麼,但還是點點頭說道:“義父對小女的恩情,小女此生難以回報。”

李北玄說道:“你現在就有報恩的機會,就看你抓不抓得住。”

“大人此話何意?”南宮清夢不太明白李北玄的話。

但總覺得站在自己眼前,這個男人不懷好意。

李北玄則是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義父,已經被我們給抓了,他的生與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間。”

南宮清夢眼神中多少有些不屑:“大人,您雖然身在西廠,但並沒有這個權利。”

李北玄澹澹一笑:“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說著,摘下面罩,露出真容。

南宮清夢雖然沒有見過李北玄,但是看過他的畫像。

在這一刻,瞬間明白了,為什麼一個小小的西廠官員敢如此放肆?

原來,他竟然是西廠頭子。

“看你這幅表情,想必應該聽說過一些關於我的事情。”李北玄笑著說道,“皇上和皇后,包括皇太后,現在最信任的人都是我。沉太師,葉太傅跟我私交甚好,我李北玄算不上一手遮天,但是要殺你義父,也不是難事。”

南宮清夢愣了許久,吐出一句話:“你好卑鄙。”

“卑鄙無恥一直以來都是我們西廠的代名詞。”李北玄說道,“一個很卑鄙的人,做了一件很卑鄙的事情,這難道很卑鄙嗎?不,這隻能算是稀疏平常。”

“這……”南宮清夢無言以對。

看了一眼門口,想要逃出去,可終究還是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