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聽說,摘星樓的詩魁爭霸賽?”李山隱問道。

“有所耳聞。”李北玄說道,“李兄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李山隱點點頭,說道:“只有李大人的才華,才配得上這詩魁的位置。尤其是在下聽說,今年的詩魁格外重要,摘星樓的東家非常重視,溫夫人會親自來到現場。”

李北玄眼前一亮:“還有這種事情?溫夫人平常不是很少出門嗎?”

“今年是一個很關鍵的節點。”李山隱解釋道,“所以溫夫人會親自到現場,並且還拿出一件重要的物品作為彩頭。”

“什麼物品?”李北玄心想,不會是婚約什麼的吧。

“這個在下的確不知情。“李山隱說道,“有可能是價值連城的丹藥,也有可能是極其罕見的古籍。不過,既然是溫夫人的手筆,肯定是非同尋常。在下是想著,李大人的詩才,應該讓更多的人知曉。”

李北玄微微皺了下眉頭:“我最近忙於野火道的桉子,原本不想參與你們文人雅士的聚會,但聽李兄這麼一說,倒是覺得真有必要去一趟。”

李山隱眼神之中也閃過一絲驚喜:“那太好了,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說道此處又頓了一下:“當然,對詩聖兄來說可能不是件好事。他可能會嚐到前所未有的失敗。”

李北玄笑問:“李兄對我這麼有信心嗎?”

“在我心目中,大人的文采,要遠在詩聖之上。”李山隱很是堅定地說道,“放眼整個大乾,真正能配得上詩仙二字的,只有李兄一人。”

李北玄擺了擺手:“李兄謬讚了。”

“在下,並沒有任何虛誇的意思。”李山隱很認真地說道,“在下,是發自內心的,崇敬李兄。”

看著李山隱對李北玄如此之恭敬。

沉黛月在房間裡邊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小聲滴咕道:“我聽說,聖賢閣的詩魂,雖然表面儒雅,但骨子裡是非常有傲氣的。沒想到竟然對這無賴,這麼服服帖帖?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招數,欺騙人家。”

銀珠則滿眼閃著小星星:“李大人除了喜歡做那些大膽的事情之外,真的是挑不出毛病的。我要是詩魂的話,我也很敬佩李大人。”

看著犯起花痴的銀珠,沉黛月不由得搖了搖頭:“你這姑娘沒救了。”

“嘿嘿嘿。”眼珠是滿臉的傻笑,久久不能夠消散。

屋外。

李北玄說道:“恰好我最近創作了一首詩,只想好了上半闕,還沒想好下半闋,還想請李兄給指點指點。”

李北玄猶豫不決,沒有說話。

“時間不方便?”李北玄問道。

“不是不是。”李山隱說道,“在下最近這幾日都沒有什麼事,時間是非常充裕。只是在下的水平,根本無法跟李大人同日而語,怕是有心無力。”

李北玄笑道:“李兄,這就有點太過分謙虛了,隨我去書房裡去。”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獻醜了。”李山隱笑著說道。

“請。”

“李大人起來。”

來到書房之後,李北玄提筆,在桉臺的宣紙之上,寫下了幾行字: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寫到此處,李北玄放下筆,笑著說道:

“昨天晚上休息的時,我只想到這幾句,但總覺得這首詩還不算完整。想請李兄,幫忙續寫著後半闕。”

李山隱並沒有回覆李北玄的話。

因為,他此刻已經看呆了。

他一遍遍地看著李北玄寫出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