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人。”

眨眼間的功夫,鎮國公便已經出現,右手握緊令牌,沒讓它最終落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圍老百姓,興致愈加高昂。

“這個世子不是野火道的人嗎,鎮國公來救他,是不是說明鎮國公也是野火道。”

“你們是不知道,我早就聽到過些說法,鎮國公手握重兵,早就想謀朝篡位了。”

“這些大臣們,一旦有了實力,就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呀,看來又要打仗了。”

沉懷義看著鎮國公冷聲問道:“柳公,你這是要謀反嗎?”

鎮國公聲音低沉:“柳某不敢。”

李北玄厲聲說道:“鎮國公,你可想清楚自己在什麼?”

鎮國公朝李北玄拱手:“李大人,請往後推延一盞茶的時間,柳某有要事相商。”

沉懷義冷笑道:“柳公,你想耍什麼花樣?難不成想用這一盞茶的時間,瞞天過海偷樑換柱嗎?”

“柳某不敢。”鎮國公言語之中充滿了哀求,“兩位大人,請給我一盞茶的時間。我所告知之事,關係重大,請到旁邊一敘。”

李北玄跟沉懷義對視一眼,隨即看著鎮國公說道:“那便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鎮國公走上前去,把他手中的令牌,重新放在桉臺上:“李大人,沉大人,你們中了野火道的圈套。”

沉懷義問:“柳公,何出此言?”

鎮國公說道:“半個時辰之前,我收到一封信,說野火道的第三個目標,並非江鶴年,而是蔡小婉。還說,當前的蔡小婉是野火道殺手假扮。我半信半疑,便前去試探,果不其然,這個蔡小婉是她人假扮。”

李北玄揹負雙手:“然後呢?”

鎮國公說道:“那封信上還指出,野火道和劍雨宗有著莫大的關係,他們的宗主掌握了千年前的秘術,是想透過拿到極品四根,羽化飛仙。所以他們第四個目標,就是要取走犬子的鼻子。”

沉懷義道:“那正好,殺了柳桐不正好毀掉野火道的計劃。”

“李大人,沉大人,殺了犬子會毀掉野火道的計劃,但無法抓住隱藏在背後的宗主,他們還會繼續謀反。”鎮國公道,“我有一個計劃,可一勞永逸。”

李北玄說道:“說說看。”

鎮國公眼神中閃爍著希望:“我會在今日,當著兩位大人的面,毀掉犬子的鼻子,徹底毀掉野火道的陰謀,這是其一。”

李北玄:“接著說。”

鎮國公道:“其二,我會易容成犬子的模樣,待在天牢之中,等野火道的人把我劫走。等我到了他們老巢,我會親手把他們給抓住,交給兩位大人。”

“這計劃聽著是很完美啊。”李北玄問道,“可是,你這書信是誰給你?”

沉懷義追問道:“是柳老二,還是柳老三?”

鎮國公說道:“柳某實在不知。有人把信放在小女的房間,是小女把這信給我的。”

看李北玄和沉懷義不說話,鎮國公繼續說道:“柳某猜測,這封信想必應該是某位強者留下。這位強者在暗中察覺到了一切,但是不方便出手,所以這才讓柳某出面。”

沉懷義和李北玄依舊不說話。

鎮國光繼續哀求:“無論如何,還請兩位大人考慮考慮我的建議,既可以毀掉野火道的陰謀,又可以把隱藏在背後的野火道宗主被抓住。”

李北玄說道:“你的想法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我們已經請了聖旨,今日必須要將柳桐斬首,否則我跟沉大人就是抗旨。”

沉懷義也說道:“鎮國公,除非你也去請一道聖旨,讓皇上改變主意。否則,今天還是要行刑。”

說著又拿出了一個免死金牌:“此乃先皇賞賜,可免除柳家任意一人的死罪。柳某不想走到這一步,也不敢奢求讓犬子免於死罪.只想留他一條命,給柳家傳宗接代。”

沉懷義接過鎮國公手中的免死金牌看了看:“李大人,這的確是先皇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