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調委婉纏綿,動人心絃。

把瀰漫在《錦瑟》字裡行間中的朦朧和曖昧,完美地闡釋出來。

一曲彈罷。

沈懷義忍不住評價道:“好詩好曲,江先生不愧是,京城第一樂工。野火道要真敢對江先生下手,老夫必然將他們連根拔起。”

江鶴年拱手道:“能得李大人稱讚,是草民的榮幸。”

身懷義微微一笑:“往日裡,聽江先生彈奏,至少得十兩銀子聽一曲,現在不用花錢,不如,再來一曲。”

“啊?”江鶴年猛地一愣,嘴角帶著尷尬的笑容。

沒有人希望,白袍寺和西廠的人,在自己家呆太久。

“開個玩笑,我們都是清廉的好官,不能在辦公期間貪圖享樂。”沈懷義笑著起身。

跟李北玄一起離開了江府。

在附近的街面上,輕聲問道:“李大人,這兩人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表面沒什麼問題,但在這個關鍵時候聚在一起,就有很有問題。”李北玄說道。

“什麼問題?”沈懷義問道。

李北玄分析道:“目前有3種可能。其一,這兩個人都是清白的,世子絞盡腦汁把二人湊在一起,目的就是殺起來方便。”

“有道理。”沈懷義點點頭,“那第兩種可能呢?”

李北玄道:“第兩種可能是,蔡小宛是個殺手,要殺江鶴年。”

沈懷義想了想:“也有道理,世子提前布了局,把殺手安排在,江鶴年身邊,以備不時之需。那第3種可能呢?”

“蔡小宛是他們要殺的人,江鶴年是那個殺手。”李北玄說道。

“也有道理。”沈懷義說道,“要不要把他們兩個分開管理。”

“不必。”李北玄說道,“野火道只有在特定的時刻,才會行兇。咱們暫且按兵不動,先看看野火到怎麼行動,再進行下一步。”

兩人就埋伏在附近一間酒肆的閣樓上。

一邊喝著酒,一邊監視周圍的狀況。

天色漸晚。

別的城區都已經宵禁了。

但南市卻愈加的熱鬧起來。

沈懷義看了眼窗外的繁華,隨口問了一句:“阿月你們兩個相處怎麼樣?”

李北玄說道:“沈小姐才智過人,擅長洞察人心,是個很好的搭檔。”

又順便問了些沈黛月的往事:“忠親王說,沈小姐當初差點成了皇后?還有這事?”

“先皇在世之時,的確是想把阿月許配給太子,幾乎都賜婚了,可阿月不同意。大哥親自面見聖上,這才取消了婚事。”沈懷義講解其中的往事,“好在太子本人也是深明大義,這事就這麼過去。”

“沈小姐為什麼不同意?是因為不喜歡深宮的生活?”李北玄問道。

“阿月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到底心裡怎麼想的,也沒跟我們說。只是囑咐大哥最近這兩年,先別給他安排婚嫁的事。”沈懷義說道,“大哥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雖然不理解,但也只能如此。”

李北玄又問:“我聽聞,沈小姐,和皇后娘娘,以及櫻桃姑娘等人,曾經關係挺好的,怎麼現在看起來有些不太融洽?”

“都是陳年往事了,我也只是聽阿月略微提過那麼一句,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沈懷義喝了一杯酒,淡淡開口,“年輕人之間,就是這樣,好一陣子,歹一陣子的。”

“我聽聞,稷下學宮四會目前不招收女弟子了。”李北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