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眼神冰冷:“你若不想死得太慘,最好管住眼睛。”

李北玄憨笑了一聲:“我這不是剛剛變回男人,有點情不自禁嗎?再說了,正常男人離仙女這麼近,哪有不心動的?是不是?所以啊,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我。”

“你倒還有理了。”徐皇后冷哼道,“我很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

“你不怕死嗎?”

“怕呀。”李北玄道,“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為思思而死,是我夢寐以求的事。”

“可我不想讓你死。”徐皇后把纖纖玉指,從李北玄的手中抽了出來。

李北玄很想告訴徐皇后,你怕個什麼呀,我可是奉旨來拿你的。

但想了想,也有些撓頭。

皇上變了。

現在不僅收回旨意了,還甚至想明令禁止自己再去白雀宮。

徐皇后看李北玄不說話,情緒有些低落。還以為是自己的拒絕,給他造成了打擊。

轉而安撫起來:“你也別太難過,我還需要一段時間。”

“需要時間做什麼?”

“掌權。”徐皇后說道,“我只有掌握了大權,你才能夠名正言順地待在我身邊。”

“不會是要對皇上動手吧?”李北玄問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可不希望兩位老婆幹起來。

“動手是早晚的,但不會是現在。”徐皇后呈現出自己的謀略,“且不說那來歷不明的野火道,光是東廠和皇太后就對皇位窺視已久。我要坐山觀虎鬥,等到合適的機會再出手。”

李北玄儘量拖延修羅場的爆發:“我以為咱們前期可以聯手皇上,優先把野火道和東廠搞定,最後再解決皇上。畢竟皇上不善謀略,很容易控制。”

徐皇后微微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幫我好好盯著,儘量抓住些皇上的把柄,方便牽制她。”

“好,交給我。”李北玄道。

“你也要小心,別讓他給發現了你現在的情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徐皇后囑咐道,“除此之外,還要小心司禮監,他們的立場還不明朗。不過,這群死太監很喜歡蒐集別人的罪證,千萬別被他們給抓到。”

回想起白朝弄那陰冷的眼神,李北玄都心裡發毛:“放心,娘娘,我會小心行事的。”

“行了,走吧。”徐皇后起身,“我也得早點回宮了,省得被司禮監找過來。”

二人慢悠悠地走著。

經過一片小樹林時,突然遭遇了一股陰冷的風。

李北玄停住腳步,冷聲道:“都出來吧。”

八個身著紅色鎧甲的人,帶著面具,手持一柄紅色短刀,將李北玄和徐皇后團團圍住。

李北玄問道:“來者何人?”

“野火道。”小首領回道。

李北玄冷笑:“在京郊公然襲擊廠公,你們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雖是西廠廠公,但尚未踏入中三品,不足為懼。”小首領來之前也做了功課,“你之前能殺死大檔頭,全憑丹藥和符文,要殺你並不難。”

“有點東西。”李北玄笑道。

小首領表明來意:“我們野火道不是匪寇,不喜歡殺人,只殺該殺之人。如果李大人願意跟我們合作,接受恩賜,可以饒你一命。”

“你所說的恩賜,該不會是能讓人瞬間燃燒的禁制吧。”李北玄問道。

“不錯。”小首領解釋道,“人心難料,但只要有了這層禁制,咱們就是自己人。尊主說了,等我們成了大業,封你為異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