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朝堂之上,群臣震驚。

誰能想到,嘉靈帝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端上來的第一道菜,就這麼硬。

把滿朝文武都給整不會了。

嘉靈帝不等大家反應,就看著當朝太師說道:“沈太師,此案就由你來負責,可有異議。”

沈太師上前一步:“老臣遵旨。”

嘉靈帝點點頭:“務必要秉公執法,不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面對如此雷厲風行的皇上,沈太師多少也有點不適應,頓了下說道:“老臣定不辱使命。”

太保徐怒問道:“皇上,西廠是咱們大乾國,最重要的衙門之一,不可一日無主。老臣斗膽問一句,新任廠工的人選,是否已經選好?”

嘉靈帝把昨晚編好的理由說了出來:“昨個夜裡,有刺客刺殺朕,幸好有個小太監替朕擋了一劍,朕打算提拔他為西廠廠公。”

大臣們全部都表現出很關心的樣子。

“皇上龍體可還安好?”

“何人敢如此大膽?竟然夜闖皇宮。”

“東廠,繡衣衛,還有白袍寺一定要聯手嚴查,絕不能姑息。”

嘉靈帝抬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刺客朕已經處理了,眾愛卿不用擔心。朕宣佈,從今天開始,白雀宮的小太監李北玄,就是新任西廠廠公。”

“小太監做廠公?皇上三思啊。”

“請皇上三思。”

“三思啊,皇上。”

整個朝堂都炸了。

把一個毫無資歷,沒有任何品級的小太監,直接提拔成廠公,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不少跟雷成虎有交情的大臣,也紛紛站出來反對。

徐怒則挺身而出支援皇上:

“西廠的職責是幫皇上,偵查民臣的言行,廠公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孝忠於皇上。李北玄修為平平,但遇到刺客,依然捨身而出,足見其忠心耿耿,配得上廠公的位置。”

在他看來,李北玄就是女兒的人,也就是自己的人。

自然要支援。

雷成虎的擁躉還在努力爭取,爭議聲還是不絕於耳。

徐怒又說道:“先皇有遺訓,皇上的決策,如果群臣有爭議,可問三公。徐某身為三公之一的太保,自然是支援皇上。敢問沈太師,葉太傅,可有什麼高見啊?”

葉太傅是個笑面虎,笑呵呵的,不說話。

沈太師緩緩開口道:“老臣以為,徐太保所言甚是。”

葉太傅隨即開口:“啟稟皇上,太師所言甚是。”

臺下群臣紛紛皺眉,都搞不太清楚,素來不和的三公,為什麼突然聯合起來了。

但大家都是深諳見風使舵的生存之道,剛剛提出反對的,已經沒說話的,都跟著表態:

“皇上英明。吾等堅決遵從皇上的旨意。”

“朕有些累了,退朝吧。”嘉靈帝起身離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位大臣離開朝堂之後,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都想搞清楚,這朝堂上的風,到底要往哪邊吹。

西廠的大大小小所有官員,更是震驚不已。

核心成員聚在一起,暗自商量著,如何營救雷成虎,以及如何搞垮李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