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株是段不甘心讓她順利生產的,如若生下的是兒子,那豈不是會頂替太子的位置?

本就精神不好的她現下更是刺激被加深,想都沒想就給雲丞相寫了信,攛掇他叛變。

信件寫完之後就送去了丞相府。

此時的雲丞相剛準備睡下,看到宮中來信頓感疑惑。

他拆開信封認真讀信,看完之後眉頭微皺。

他將信拿到書桌前燒了個乾淨,一旁的侍衛看到後不解地問道:「丞相,可是貴妃娘娘出了什麼事?」

男人搖了搖頭回答道:「是皇后的信。」

「皇后說了什麼,竟讓您面露難色。」

「沒什麼,宮中的事你還是少打聽為好。」雲丞相沒有告訴他信件內容,「你退下吧,我準備睡了。」

剛才的信件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可丞相既不願意說那也不好多問,不然換來的就只有責罰。

侍衛向他拱了拱手便退出了房間。

叛變嗎?雲丞相在房中渡步,心裡想著莒株的提議。

或許這也不是不行。

人都是有野心的,誰都不想屈居人下,他現在雖是萬人之上的丞相,可事事都有皇帝在上頭,免不了覺得不自在。

若是能登上那龍座,倒也是件美事。

與此同時,蘇雲霄批奏摺批得累了便起身在御書房中走動。

他一邊走著一邊捶著自己的腰,對一旁的公公感慨道:「朕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雲妃何時能誕下龍子,真希望他現在已經長大,能夠提朕分憂啊!」

公公屈了屈腰面帶微笑地拍著馬屁:「皇上您現在的身子骨硬朗得很,無須擔心這些,您啊,還能在這龍椅上穩坐好幾十年呢!」

蘇雲霄也知他是阿諛奉承,可這種話誰聽了也會開心的。

他指了指公公笑著說道:「你啊,慣會說些哄朕開心的話。」

公公回了個笑容沒再講些什麼。

說到皇位,蘇雲霄又想起了當今太子被蘇雲墨折磨的事,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愁色。

怎麼說那也是一國太子,竟然被他那樣折磨,自己卻也不能說什麼,想起來就覺得憋屈。

男人重新坐回桌前,眉頭緊鎖著翻看著面前的奏摺。

忽然他看到一篇寫著北境近況的奏摺,說是鄰國蠢蠢欲動,最近的邊境不太平。

蘇雲霄想了想,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讓蘇雲墨消失在眼前。

翌日清晨,早朝上蘇雲霄與眾臣講了北方的事情,不少武將積極舉薦自己,紛紛表示想要為國分憂,要知道這可是個表現自己的大好機會。

「攝政王意下如何?」蘇雲霄用這狡猾的眼神看向蘇雲墨問道。

蘇雲墨自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可這朝堂之上還是隻好規規矩矩地回答。

他將自己認為可以前往北方的將軍列舉出來,一一說出了他們的優點。

蘇雲霄聽完之後點了點頭,似是非常認可,可他卻遲遲不肯下決定。

朝堂上安靜了許久,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蘇雲墨開口打破了這寧靜:「皇上可是還有什麼擔心的地方?」

「是,攝政王舉薦的幾位將軍都很好,朕對他們也很是滿意。」皇帝用手摸著下巴說道,「可是這北方匈奴來勢洶洶,朕只怕他們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