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毛子,爪子可是已經伸到了鮮卑利亞大平原上,早晚定有一戰。

更別提這幾萬人,代表著的可是大明能夠無損征服女真三部。

這可是大明曆代先帝都沒有完成的大業,如今就擺在了朱由校的面前。

朱由校又如何不去選擇完成?

莽古爾泰策馬疾馳而去,朱由校看著被按倒在地上,渾身散發著尿騷味的李永芳,眉頭一撇。

“李永芳,你在投降女真之時,可有想過今日?”

李永芳當初的投降,說的好聽點,是為了保全一城百姓。

說得難聽點,就是李永芳被努爾哈赤和皇太極所許諾的高官厚祿榮華富貴所引動了。

這一點,從李永芳投降之後,多次為努爾哈赤出謀劃策,更是在渾河大戰中親自出面利誘變節明軍們向大明戰士開炮就能夠看得出來。

哪怕李永芳跟徐庶一樣,不為努爾哈赤出一個計策,他也不至於必死無疑。

李永芳的投降,對於努爾哈赤而言,就是千金買馬骨,哪怕是李永芳不出一計,努爾哈赤也不會虧待李永芳。

畢竟努爾哈赤可是想著更多的招攬漢官的,殺了李永芳,對他而言沒有一點好處。

更會讓那些原本可能被他所引誘的漢人選擇反叛他。

而若是李永芳真的不為努爾哈赤出一計,投降只為了儲存百姓,那麼這又是一種可以為人稱道的忠貞,沒有人會去斥責他變節,畢竟,那被他儲存的百姓們,會為他說話,會為他赴死。

朱由校哪怕是給他逮住了抓了回來,那也得好好照顧著這面牌坊,可以彰顯他的寬容大量。

聽著天啟帝對自己說的這句話,李永芳涕淚橫流。

“陛下!末將是被迫降的建奴啊!末將真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而是為了滿城百姓的生死啊!陛下!”

李永芳果然拿出了當時他面對努爾哈赤時的時局說話,可是朱由校卻只是冷冷的看了李永芳一眼,就擺了擺手道:“拉下去,送回寧遠,八百里加急讓京師派遣一隊能夠掌握好凌遲力度的太監過來。”

“這些時日,給李永芳綁好,不能讓他自盡,每日給他吃大魚大肉,給他養肥!到時候京師的太監,可以給他多片幾塊肉下來!”

“待朕平了瀋陽,徹底平定女真之亂後,朕,要在萬人矚目之下,公審李永芳!凌遲致死!”

朱由校話還沒說完,李永芳的掙扎更加劇烈了起來。

李永芳很清楚,自己此時能夠打得牌其實也就那麼一張,那就是他為大明流過血,他為大明立過功,他的投降是女真人逼迫的。

“陛下!不可啊!末將無辜!末將無罪啊!陛下若是殺了我,撫順滿城百姓,都會對陛下有怨言的!”

李永芳掙扎著,居然掙脫了兩個蒙古大漢的鉗制,爬到了朱由校的近前。

“啪嗒!”

朱由校沒等李永芳抱住自己的大腿,一腳就把他踢了出去。

“撫順的滿城百姓,如今他們在哪?”

“薩爾滸之戰時,你為何要給努爾哈赤出謀劃策,讓努爾哈赤堅定信念?”

“渾河之戰時,你又為何要為建奴出頭?”

“李永芳,降了就降了,錯了就錯了。”

“下輩子,注意點,你懂麼?”

“壓下去!等行刑!”

擺了擺手,朱由校轉身離開,徒留李永芳被一擁而上的蒙古漢子綁了個嚴嚴實實。

“咔嚓!”

一聲脆響,李永芳的下巴被卸了下來。

“陛下!小人這做的如何?卸了他的下巴,他就沒法咬舌自盡了!”

一個莽古爾泰帶來的漢人訕笑著,跟在朱由校的身邊點頭哈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