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

箭矢穿透空氣之聲,在遼南的道路上炸響。

一身藍底戰甲的陳子龍一馬當先,手中丈八蛇矛不時的撥開射向自己的箭矢。

而在陳子龍的身後,是統一換上了象徵毛文龍部藍色戰甲的復土社三十餘人。

距離和毛文龍部匯合,接下斥候之任務,如今已經是第二日了。

僅僅兩天,在這按理說被建奴徹底廢棄的遼南之地,復土社的斥候們,就發現了建奴蹤跡。

“兄弟們!隨陳某殺敵!”

一聲短呼,陳子龍已然策馬衝到了一個建奴騎兵的身後。

毛文龍雖然說對陳子龍有了些不滿,可是終究陳子龍還是他所看好的後輩以及故人之後。

所以寶馬一匹,良甲一副,還是給與了陳子龍的。

然而毛文龍萬萬沒想到的,卻是當天夜裡得了戰馬寶甲的陳子龍,直接帶著自己的三十人就出發了。

甚至還拐走了尚可喜這個和他不對付的人。

斥候貴精不貴多,而尚可喜作為一個百戶,出行的匆忙,帶出來的卻也不過寥寥五六人而已。

一夜奔波,果不其然的遇敵於野。

在遼南的主幹道上,跟建奴斥候,撞了個正著。

興許是認出了陳子龍等人穿著的盔甲來自於皮島,這些建奴斥候非但沒有跑,反而是主動上來挑釁,隔著數十步,就敢拉開他們手裡的短弓拋射。

連長弓都不捨得拉開,這對於尚可喜這種在皮島混了這麼長時間的人而言,理所當然的知道為什麼。

皮島年年騷擾建奴,三日一小打,七日一大打,早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

毛文龍雖然說將騷擾建奴當成了一種另類的練兵,可是皮島的這些新兵斥候,又何嘗不是拿著東江鎮的人命在訓練他們的新人?

獵人想要習慣殺人,不見血又怎麼行。

遼南,這片被明軍攻佔卻又無力統治的地方,就成了建奴們的獵場。

反正皮島的人輸多贏少,他們喜歡不惜代價上來送,用人命練兵,那就練唄!

這個政策,自打努爾哈赤定下來之後就基本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

可是這波建奴斥候沒想到的是他們原本以為不堪一擊,面對他們的挑釁會哭爹喊孃的這些明人,在這一次的遭遇中,卻爆發出了讓他們理解不了的激進。

戰馬疾馳當中,這些明人反而是不斷的拉近了和大金斥候們的距離!

這讓這些建奴,著實是難受!

“唏律律!”

伴隨著一陣陣的戰馬長鳴,這些女真的斥候們,一個個的勒住了自己的戰馬。

不逃了!

看了看後邊越追越近的皮島斥候,女真斥候中當先一人厲嘯道:“兄弟們!咱們都是海東青注視下的人,面對被咱們當成羊羔一般可以輕鬆宰殺的明蠻子,咱們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