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長槍如電如龍,直刺之勢絲毫不減,莽古爾泰那傾盡全力的一刀所起到的作用僅僅就是讓朱由校這一槍刺的方向發生了一點偏移。

“你這廝,好大的力氣?怎麼練成的?”

帶著疑惑,莽古爾泰拔馬回望,朝著朱由校厲聲質問道。

朱由校雙腿輕輕磕在自己戰馬的馬腹上,朝著莽古爾泰朗聲道:“朕不擅長,以力壓人!”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朱由校也不明白自己為啥自從來了這個時代之後,一身力氣就嗷嗷不斷的往上漲著。

明明一個掌握了無數技巧的人,在此時更多的時候,反而用的是簡單直接的大開大合殺伐之術。

原本以為這副身體的力氣來源於原主喜歡做木工活,需要自己搬著木材這送那送加上天賦異稟。

可是朱由校卻也沒想到,隨著自己出京之後,這一身氣力每一戰,都有著幾分增添。

自查很長時間,也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麼原因,朱由校只能將這一茬歸根到自己的穿越者福利之上。

畢竟力氣的上漲對比起什麼系統,什麼外掛,可要來的樸素得多。

所以朱由校這句話說的,還真就不是忽悠人。

朱由校的確不喜歡以力壓人,像是面對阿巴泰,面對努爾哈赤等人的時候,也都是以輕靈的槍術為主。

然而在朱由校話音落地之後,莽古爾泰臉上的表情,就從錯愕變成了屈辱。

“明國皇帝何至於如此辱我?”

“我莽古爾泰乃是女真第一大力士,你力氣如此之大,這直刺一槍我都險些招架不住,你還說你不擅以力壓人?”

也就是多虧了烏蘭哈帶著莽古爾泰分出的牛錄衝鋒,而莽古爾泰又尋思砍了烏蘭哈當投名狀。

這才讓此時的莽古爾泰並非是亂軍中和朱由校交談,反而是一個主將互衝的過程裡,有了那麼一刻交談的機會。

聽著莽古爾泰的話,朱由校嘴角一挑道:“啥辱你?你們建奴都這麼喜歡說自己受辱了嗎?”

“朕說朕不擅以力壓人,那麼朕自然就是不擅長這一方面。”

“多說無益,看槍!”

這一次,朱由校的出槍可就是實打實的走的輕靈風槍法了。

槍頭點點,在空中刺出了朵朵寒芒。

莽古爾泰兩眼圓瞪,眼中閃過了無數的問號。

這種招數,這種陣仗,他什麼時候見過?

只得將手中大刀掄圓,能擋幾下是幾下了。

兩馬再度交錯而過,莽古爾泰喘著氣,俯身在自己的戰馬之上,眼中帶著不甘看著朱由校說道:“你這是什麼妖術?”

伴隨著莽古爾泰的話語聲,莽古爾泰身上炸開了點點血洞,汨汨的往外滲起了鮮血來。

朱由校沒有回答莽古爾泰的問題,反而是手執長槍,將長槍架在了莽古爾泰脖頸之上。

瞥了瞥那一旁跟自己麾下蒙古人打的不可開交的建奴,朱由校看著莽古爾泰問道:“那是你的人?”

莽古爾泰眼中即便有著不甘和怨懟,但是很明顯,他從心了。

先不提他本就打算哪方強勢就靠哪方,就說如今朱由校這麼簡單的就拿下了他,這一點就足夠讓莽古爾泰選擇保命為上。

喉結湧動,莽古爾泰低下了頭顱,低聲道:“不,是陛下您的人!”

“罪臣愛新覺羅·莽古爾泰,願意獻城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