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從老奴酋那裡借兵,來平了咱們如今所在的這個流水堡!”

烏蘭哈嚥了咽口水道:“陛下,可是鰲拜那個狗奴才,他知道咱們的計劃,他知道,咱麼要去大淩河啊!”

“而且,咱們現在在的流水堡,可還接受著源源不斷的金國資源,從流水堡轉運去錦州呢!”

“如果此時咱們就要轉移的話,那豈不是會直接在現在,就暴露出來?”

朱由校看了一眼烏蘭哈,笑了笑道:“無妨無妨,只要咱們把下一波即將抵達流水堡的建奴全部吃掉,流水堡出事的訊息傳到錦州,怎麼著也得還需要幾個時辰。”

“這幾個時辰,足夠咱們轉移了。”

“至於鰲拜,如果他沒有戰馬的話,抵達錦州的速度還不一定能有下一波建奴物資隊快。”

說完這句,朱由校瞥了一眼身邊的那個蒙古人,低聲道:“阿格里,朕記得你的名字,是阿格里對吧。”

“朕問你,鰲拜逃了歸逃了,他有搶到馬匹麼?還是徒步逃跑的?”

沒有去問鰲拜逃跑的細節,朱由校只想知道,鰲拜到底有沒有騎馬。

雖然說戰馬長時間的續航耐力比不過步軍,可是就以這區區幾十裡的距離,有著戰馬的話,那麼朱由校就只能考慮一下迅速轉移了。

阿格里嚥了咽口水,眼中充滿著感激道:“沒有,皇帝陛下,鰲拜只是打傷了咱麼幾個兄弟之後就奪門而出。”

“現在沒準都還沒有跑出流水堡的範圍呢!”

聽著這話,朱由校嘴角一挑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阿格里,你去城門,通知一下守門的各位袍澤,讓他們留神一點,戰馬一匹不能少,除了戰馬之外,鰲拜逃了,就讓他逃了。”

“說到底,鰲拜只知道我們會去大淩河,但是他不知道,咱們下一步的計劃,到底是如何!”

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朱由校朗聲道:“鳳一!陳柳秋!曹文詔,曹變蛟!你們聽令!”

“鰲拜出走,必然會導致咱們的訊息洩露,所以鳳一陳柳秋你們二人先行一步回山海寨,號令寨中兄弟袍澤,前去松山堡!在松山堡進行一番休整之後,就直接啟程回寧遠。”

“而朕則是率領蒙古騎兵以及滿桂部,出流水堡,留下蹤跡,吸引建奴注意力入大茂堡,佯裝要走大尖山入喀爾喀蒙古!”

“五千餘騎兵組成的軍勢,足夠讓朕吸引住努爾哈赤的視線,讓努爾哈赤一直被朕牽著鼻子走。”

“你們那邊除了山海寨的人馬之外,還有著近兩千咱們大明的勇士。”

“這個陣仗,差不多足夠讓你們突破沿途建奴空虛的防守,迴轉寧遠了!”

“這,就是朕無所謂讓鰲拜逃離的原因之一,鰲拜逃離,以他的身份,更能夠落實朕的足跡,從而讓努爾哈赤那個老傢伙,繼續盯著朕。”

說到這裡,烏蘭哈緊張道:“不過陛下,這樣的話,您不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了麼?”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陛下您身為萬金之軀,又如何可以為了我們這些賤命而豁出去?”

烏蘭哈當然擔心朱由校這個天啟帝出問題,畢竟朱由校出問題了的話,他的理想可就無法實現了。

不說恢復烏拉部的榮耀,就說只要天啟帝出事,他就立馬會變成無處可去的孤魂野鬼。

在明軍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如果說烏蘭哈對於大明朝廷如今的態度問題還不瞭解的話,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天啟帝死,大明必然內亂!

在那樣的局勢下,他一個女真叛徒,大明又怎會去容納?

瞥了一眼烏蘭哈,朱由校淡然道:“朕不會出事,努爾哈赤被朕擊潰過一次,那麼就會有第二次,烏蘭哈,你無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