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養性如今人多勢眾,而且還是有備而來,也是不怕盧象升。

雖然上次短短交手幾合,自己就被打傷,可是駱養性卻覺得,這只是自己輕敵加上盧象升偷襲,所以才造成的,並不是自己打不過盧象升。

看著大搖大擺走到自己面前的盧象升,駱養性嘴角一挑道:“怎麼了?不裝了?盧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面對錦衣衛的時候,居然悍然出手,打傷錦衣衛逃逸。”

“前幾日的事,可不能這麼算了。”

“你今日,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說吧,是跟大傢伙一塊體面的回錦衣衛,還是在這裡做過一場,然後你再被我們拿下,帶回錦衣衛去?”

“不過我可是有言在先,京中想見你的,是一位大人物,如果真要打起來,為了保持住你的全須全尾,錦衣衛的兄弟們,可不會留什麼手!”

盧象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舉起手中酒壺,一口暢飲,怒喝道:“所以說,不論如何都要做過一場,不是麼?”

“只有戰到最後的盧象升,沒有舉手投降的盧象升!”

話音剛落,盧象升手中的酒壺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直接被盧象升甩向了駱養性。

“嘖,真是盧大人你的風格呢!”

早已有了準備的駱養性當然提防著盧象升,在看到盧象升提了一壺酒出來的時候,駱養性就猜到了這個酒壺的用法,更何況為了能夠全須全尾的拿下盧象升,將他帶到天啟帝面前去博天啟帝一笑,駱養性這兩天,可以說是翻看著盧象升的卷宗睡的!

對於盧象升有記錄再案的出手記錄,如今的駱養性,已經瞭如指掌!

微微一側頭,駱養性就躲過了盧象升的飛壺。

“呯!”

酒壺砸在了酒樓的樑柱上,摔得粉碎,無數的碎片,如同利刃一般,扎入了木質的樑柱之中。

“嗖!”

躲過了這一壺的駱養性卻沒有一絲遲疑,箭步上前,一拳,打出了嗚嗚的風聲,帶著風聲,砸向了盧象升的側腰。

臉,當然是不能打的,駱養性對自己的拳頭有分寸,打到臉了,這盧象升就沒法在這幾天裡帶去見天啟帝了。

然而盧象升也不是什麼泥塑木偶,眼見著出其不意的飛壺,被駱養性輕鬆躲過,盧象升兩腿一紮,兩臂一上一下,一臂格住了駱養性的拳頭,另一臂,則是如同一根鐵棍一般,狠狠的砸向了駱養性。

“大人!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拳來腿往數十合,打了個平分秋色。

駱養性有言在先,這回找場子,他要先自己單挑,如果單挑不過,再大傢伙一起上,拿下盧象升。

所以此時跟著他過來的錦衣衛們,倒也的確沒有上前助拳。

但是多少,他們還是會出聲提醒一下駱養性。

聽著這些錦衣衛的提醒,盧象升更是驚懼,本來上一次幾合就打傷打敗了面前的駱養性,讓他對駱養性有了幾分輕視,可如今真的一交手。

盧象升才知道,這人,雖然不一定打得過自己,但是自己也絕對不可能短時間內拿下他!

只能出奇招!

盧象升一咬牙,面色一狠,將自己的中門全部放開,乘著駱養性一拳打來的空檔,盧象升雙臂自上而下,狠狠的揮了下去。

這一擊,只要中了,盧象升確定,駱養性起碼要斷好幾根骨頭!

駱養性全身汗毛倒豎,瞳孔瞬間縮的針尖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