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這般好處,按照這樣的進度,至多兩年我不但功力可以盡復,甚至還能更進一步……”

欣喜之下,她想起自己被廢的“赤練神掌”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惜,如今再要修煉毒功心裡反而有些排斥。

感受周身種種變化,自覺重新有了方向,李莫愁也不再焦躁。而是在山洞之中,石室之外與楊青隔著石門並列盤坐苦修起來……

卻說霍都揹著金輪法王一路艱辛,好不容易返回蒙古。

他有心先去拜見如今的蒙古可汗窩闊臺,卻被金輪法王攔下。

“師父你傷勢嚴重,我去求大漢召集名醫豈不是好事,為何攔著徒兒?”

金輪法王躺在慢行的牛車上,面色蠟黃並有豆大汗珠不停流下,看著滿身狼狽的霍都說道:

“我的傷沒人醫得了,你一路護持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再白費力氣。”

霍都痛心道:“徒兒沒用,沒能把達爾巴師兄的屍體帶回來。”

“不是你的錯。”金輪法王搖頭道:“如果不是你一路機警,只怕我師徒二人早已死在裘千仞手裡。

他欲殺我取而代之,嘿嘿,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終於讓我回了蒙古。”

“可是師父你的傷……”

“不用擔心,生死無常才是常事。只不過裘千仞此人狼子野心,你還要如實稟明大漢。至於我的傷……”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楊青在我經脈留下一道很奇怪的真氣,時時磨滅生機。技不如人我自然承認,只是他明明可以殺我,不知為何要用這樣的手段。”

霍都看他一眼,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

聽對方發問,霍都這才直言道:“徒兒想來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那個叫李莫愁的女人對他真的很重要。第二麼,他或許是敬佩師父的武功,所以……”

“不對!”

不等他說完,金輪法王忽然出聲打斷:“你說得不對,不過卻提醒了我。當時交手他明顯未用全力,否則我或許不是他一合之敵。

但交手之際,他的真氣古怪非常。時而如同烈火,一會兒又變成寒冰,而且帶著無窮的吞吸力道,若非龍象功真氣特異,只怕早已被他攝拿乾淨。

還有…還有一道真氣,似乎像侵入我筋脈之中,他是想探尋我的行功路徑。”

霍都聞言面色微變,驚訝道:“他…他想探尋龍象功?這怎麼可能?武功高到那個地步,還要龍象功做什麼?”

“我也不知,這人武功之高,我聞所未聞。裘千仞有一件事沒有說錯,他要行刺王殺駕之舉,恐怕無人可擋。”

他話音一落,兩人都各自陷入沉默。

過了許久霍都才又問道:“那師父我們現在去哪兒,回宗門麼?”

“不可,非但不能回去,你還要嚴守我的行蹤,不能透露給任何人。”

“那我們……”

“去聖山山頂。”

“聖山?”霍都疑惑道:“那裡山頂終年白雪覆蓋,寒冷異常。師父你如今的身體去那裡豈不是雪上加霜?”

“任由體內真氣肆虐,我本也沒有多少時日好活。既然如此不如拼死一搏,你將我送到聖山之巔就不必再問了。”

“師父你是要……修《苦行禪功》?”

“我並未說過這門功法的事,你是聽達爾巴說的吧?”

“是啊。”霍都低聲道:“我聽師兄提過一次,但師兄說從沒有人練成過此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