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怎麼吃?”張凌然眨了眨眼睛,眼底裡的渴望藏不住,他偷偷嚥了口口水。

雲清影嘴角抽了抽,“我先點單,然後燒給你,你才能吃到。這是陽間的東西,與陰間不相通的。”

“好吧。”張凌然撅起了小嘴,又怕雲清影對他不滿,又馬上放了下去。

半小時後,外賣終於到了,堆了滿滿一桌。看著滿眼放光的張凌然,雲清影無奈。也就她不在乎這點錢,要是別人,不得給吃垮了。

雲清影施了個法術,半透明狀的食物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總算不用再等待,張凌然直接撲上去啃咬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桌上的食物很快就被他一掃而空,他愉快地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打了個哈欠,道:“我有些困了。”

雲清影認認真真地看著他。

他不自然地撓了撓頭,“我先睡了。”說完,他鑽進了那個小瓶子,沉沉睡去。

客廳裡恢復安靜。

雲清影和祁梧才算終於有時間獨處。

“他是怎麼回事?”

想起這小鬼的經歷,雲清影眼裡閃過一絲悲痛,“他叫張凌然,是個可憐孩子,被父親虐待……至死。”

祁梧瞳孔微縮,顯然也很意外這個結果。都說虎毒不食子,這個父親怎麼會這樣?

雲清影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跟他說了一遍。

“真是命苦。”祁梧搖了搖頭,“我們能多善待他一點就是一點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

……

次日,雲清影帶著重又恢復活力的張凌然去菜園子賣菜。

“哇,這裡好漂亮,空氣好新鮮,好多好吃的呀!”一進門,張凌然就忍不住感嘆,兩隻眼睛到處亂瞟。

雲清影忍不住扶額,她真的很想說一句:這最後一句才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吧?

張凌然說著就要掙扎著從她懷裡跳下去,與那些菜來個“親密接觸”。

雲清影趕緊拉住了他的後衣領,語氣警告:“這些可不是你能吃的。”

“為啥?”張凌然不解。

“沒有為什麼。”雲清影沉下臉,一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的樣子。

張凌然雖然昨天晚上吃了頓豐盛的晚飯,但打心底裡還是害怕雲清影,頓時耷拉了腦袋,不再說話了。

雲清影這才滿意地收了手。彷彿昨天晚上說要對這小鬼好的人不是她一樣。

把菜園子簡單收拾一番,掛上“開始營業”招牌,張凌然也很懂事,察覺出這些菜可能對於雲清影來說挺重要的之後,他主動幫忙收拾雜物,洗菜,雖然他才三歲,可做起事來,還算是有模有樣的,而且學習東西也很快。弄完一切之後,雲清影就悠閒地坐在躺椅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