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刑警說完,自己也無語地搖了搖頭,“這簡直不符合常理。”他辦案這麼多年,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雲清影轉過頭去,沒有講話。

這在刑警眼裡或許看起來很不正常,但從她的角度看,她完全可以把這樣的行為和張庭的行為理解為同一個性質。

所有的一切怪異,應該都是他們都聽信了邪修的話。

“可以帶我去看看那個犯人嗎?”

“完全可以。”刑警示意她往另一邊走,“他已經被拉回警局了,現在應該在被審問。”

才到審訊室門口,雲清影就見一個面色憤憤的警員從裡面走出來。

“怎麼了?他還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說嗎?”刑警問他。

“是的,我們給他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心理打擊,但是他就像木頭人一樣,沒有任何反應。”警員嘆了口氣,“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轉頭,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雲清影,“你是?”

“我是京城玄門協會派來的人。”

“你……”警員臉上有些不可置信,但好在他心理素質過硬,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那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雲清影點頭,直接推開審訊室的門進去,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你有那樣怪異的行為,是不是因為聽信了誰的話?”

許是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女聲,王朝貴難得抬起了頭,他面無表情,眼底裡就像一潭死水,根本沒有任何的生機與活力。

雲清影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可最終還是失敗了,在這時間不長的對峙裡,她愣是一點兒都沒有看出破綻來。

“如果你願意好好配合我們的調查,你所犯下的罪行是可以減輕的,最起碼不用被叛死刑。”

王朝貴似乎一點兒也不心動,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又問了幾個問題,還是一樣的結果,雲清影最終還是放棄了,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一句話。

“憑你們困不住我,我很快就要離開了。”

雲清影回頭,卻看不清男人的臉部表情,她知道她此刻如果再問,這個男人還是不會給出什麼答案,沒有再停留,她轉身離開。

不過後半夜,在酒店裡睡覺的雲清影就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是白天那個刑警的聲音。

“雲大師,那個犯人離奇消失了!我們警局的全部力量都已經出動了,能不能拜託你也幫忙找找?”

“行。”雲清影掛了電話,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她手指掐了個決,一隻展翅欲飛的千紙鶴就出現在了她的指尖。

好在她今天多了個心眼,在那個男人身上留下了印記,不然還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