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邛營的軍候?”

因為大量的礦隸成為了礦工後,原先臨邛曲的建制得到了勐增,成為與蒲元麾下的五兵營同等的建制,為臨邛營。

除了原先的軍候蒲季升為臨邛營校尉外,似夜郎柯、朱安、韓能、呂豎、蒲烏這些屯將也搖身一變成為軍候。

相比於正規漢軍一曲軍候下治兩百士卒的編制,臨邛營的軍候管轄的礦工要多的多,比如夜郎柯麾下就有三千採石礦工,另外還有數千漢嘉降卒。

衛弘揮了揮手,示意鹿戎將他們帶進來。

不多時,鹿戎折返回來,身後跟著三道身影,朱安、韓能,還有夜郎柯。

朱安搓了搓手,這位曾經自詡為臨邛曲衛軍候第一馬仔的百將,顯然是要厚臉皮的多:“衛將軍,某和老韓已經辭去了臨邛營的軍候,特來投奔衛將軍!”

韓能也在朱安身後,朝著衛弘咧嘴一笑。

衛弘聞言,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朱安和韓能面前,十分驚喜的說道:“如今新建徵南先鋒軍,我手底下正缺少你們這樣的千人將,能得你們兩人投奔而來,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先前在應對黃元叛軍的反擊戰中,衛弘就看出來了朱安善使開山斧,大開大合;韓能精通騎射,能馬背上連發三失不喘氣。

最關鍵的是,兩人常年在臨邛礦山率領數千人馬,排程有序,絕對是此時衛弘最迫切需要的軍中良材。

但很快衛弘就想到了什麼,旋即對朱安和韓能提醒道:“對了,徵南先鋒軍的軍餉並不高,即便是千人將,所得軍餉僅僅是普通士卒的三倍而已……”

果然,一聽到衛弘這話,朱安和韓能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韓能猶豫著說道:“俄老韓家底子薄弱,若沒有每個月那幾百石的軍餉,恐怕也帶不了多少兵了……”

衛弘則是笑著擺擺手道:“老韓你放心,我麾下的大軍不需要軍候、屯將去養兵,每位士卒每月能領兩倍的口糧,直接有軍需處督糧官張毣負責,士卒隨提隨取,絕不扣押。”

韓能一拍手掌,讚歎著說道:“如此一說,士卒能有兩倍的口糧軍餉,那就沒什麼問題了,俄老韓跟定衛將軍了!”

朱安也很快表態道:“某也一樣!”

衛弘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暫表你二人為別部司馬,主持新軍操練,待成軍之日撥馬南征的時候,再授以實職。”

朱安,韓能齊聲應下:“卑職領命!”

衛弘這才將目光落到了夜郎柯的身上,他雖然與朱安、韓能一起來的,可一直不說話,讓衛弘業捉摸不清他的來意。

當夜郎柯注意到了衛弘的目光時,這才怯生生的探問道:“某來也是為了這件事,軍餉什麼的某也不在乎,只是那軍律某實在背不熟,只通個粗意……”

衛弘聽完,大笑道:“哈哈,這有何難?其實你不來,過段時間我也和季校尉把你要過來,當日夜戰黃元叛軍的時候,你一馬當先,以一當百,這樣的殺神留在臨邛礦山監工,實在太屈才了!”

聞言,夜郎柯的眉目舒展開,狹長的眼睛也睜大了一些,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好,那某待會兒就尋季校尉請辭……”

衛弘笑道:“我還以為你和朱安、韓能兩人一樣,是遞交了辭呈之後投奔我的呢!”

夜郎柯很直率地搖搖頭:“不,某也擔心,不能入衛將軍的麾下,就只能留在礦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