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衍又看了眼他手上的那個人皮面具,嗤笑:“它只能幫你粉飾太平,而我,可以讓你獲得重生?”

恆淮看著顧清衍沒說話。

他不知道顧清衍有沒有這個能力能夠做到,但是顯然,顧清衍跟他的關係,就算能做到又憑什麼幫他?

“我幫你,其一,是因為你我之間沒有多麼深厚的仇怨,其二,我們是相互幫助。”

“我不敢說的你的醫術是世界第一,但是我找你救得這個人,你絕對能救。”

顧清衍似笑非笑,彷彿能看穿他的內心。

恆淮很平靜:“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顧清衍單刀直入:“你知不知道,我們家老爺子死了,你還有你那遠在三角區的妹妹會遭遇到什麼?”

恆淮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但是依舊沒說話,顧清衍突然笑了:“哦,我忘了。那不是你妹妹。”

“那是你徒弟的妹妹。”

恆淮動作猛地一頓,僵硬在原地。

顧清衍就像是殘忍的屠夫,一點點的剝開他地外皮,把他拼了命想要隱藏的真相給暴露在炎炎烈日之下。

“你是恆淮,卻不是沈執修。而外面那個老翁,才是你原本的軀體,可是如今,裡面裝的是沈執修。”

如果恆淮夠冷靜夠聰明的話,應該能看出此刻顧清衍正在緊緊的盯著他的臉,他的話其實是試探,顯然事實給了顧清衍肯定的答覆。

恆淮臉上的驚愕和殺意在一瞬間毫無掩飾的流露出來,又很快地壓了下去。

“你在胡說......”

“行了,別裝了。”顧清衍把胳膊搭在倚靠上,了無興趣的看著他:“我知道你一直渴望永生,渴望年輕的軀體,我不是正義的騎士,沒興趣做什麼鏟奸除惡的好事。”

其實,顧清衍要知道這些事情並不難。

他在年少時研發的那個鐳射炮,現在已經被列為最高等級的禁品了。因為那東西實在是過於兇殘,不為殲滅,而為折磨。

往前推一推,被這種東西所傷,但是卻逃之夭夭的人沒幾個,在籍的資訊查一查,在從他的社會關係下手,顧清衍自己在腦海中構造出了沈執修和他那個變態師父的“愛恨情仇”。

無非就是兩個老銀幣互相無下限使絆子,最後薑還是老的辣的故事。

“這東西是我發明的,外界一直以為,只要被傷到了只能等死,但是當年,我將他的反輻射動力裝置也研究出來了。”

“簡單來說,你只要進入方艙在接受一次輻射,就能夠痊癒,而這個機會只有我能給你。”

“事情結束後我送你離開這裡,保證你不會被顧年七怎麼樣。”

恆淮這些年一直流轉與世界生物科技研究的圈子,就是迫切的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解決的方案,然而這麼多年,一直苦尋無果,他心中早已認定,這是真的無解。

但是他從來不是一個甘心認命的人,他當年被他的好徒弟背叛,險些死在了鐳射炮下,那段日子他躲在山裡猶如一個野人,不下十次都以為自己死定了,卻都硬生生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