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上報了,上級說人不在上面,讓我們接著搜。”

這一句話堵住了下面人的嘴,但是相互之間幽怨和白眼卻堵不住。

行動組組長不在意地下人的怨氣和離心叛德,因為他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不想再做任由會長殺生的狗了。

時間線回到克林儲首。

顧清衍受到了一封來自恆淮的信件。

是的,是信件,復古燙金式,用銀色流星金絲火漆印下了來者的印章。

是一朵曼珠沙華的圖案。

顧清衍一邊擦著頭髮,任由毛巾搭在頭上,然後隨意的撕開信封。

秦霧問道:“是誰?”

“恆淮。”顧清衍實話實說。

他跟恆淮沒有任何的私交,不過曾經有幾次在酒宴的那種場合見過,但是相互之間甚至都沒有打招呼。

兩人的交際圈沒有一點重合的地方。

秦霧也詫異,她想了想:“這個恆淮的確有病。”

她做出了跟顧清衍相同的評價。

天地可鑑,這話真的不是罵他,平心而論恆淮在表面上和普通人的確一模一樣,可是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卻無可避免的露出破綻,再加上與他相處時有極強的違和和不適應的感覺。

秦霧敏感的直覺配合大腦做出判斷,恆淮或許在心理上,亦或者是精神上有些暗疾,醫者難自醫,他怕是沒有發覺。

“寫的什麼。”

顧清衍皺著眉頭看完上面文縐縐扯七扯八的一大堆話,總結出來:“約我今晚九點來他家吃飯,並且特地囑咐不讓我告訴你。”

嗯?

秦霧詫異,有什麼話要特地揹著她說?而且這個恆淮是怎麼知道自己跟顧清衍的關係呢?怕是有特地調查過。

“他說如果我告訴你,會給你帶來莫大的傷害,如果我不想害你,就絕不能對你透露半個字。”

“還說我今天晚上必須得來,不來的話,會發生一些很恐怖的事情,為了我和我身邊人的安全著想,我一定得去。”

顧清衍勾了勾唇角,有些想笑:“我倒還真的想跟他吃頓飯。”

他想了想:“不如這樣,我去,然後我們兩把電話通著。”

秦霧也被這個恆淮勾起了幾分興趣,她點頭:“好啊。”

顧清衍隨便找了件休閒的衣服,然後開著車去恆淮的家。

他沒想到恆淮和老翁就在門口等著,見他來了,恆淮親自給他拉開車門,嘴角勾起溫和的笑容。

“很高興你能來,我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顧清衍疏離的說了句謝謝,毫無防備的跟著他進去,他剛進去,身後的老翁就用力關上了門,拿出三把成年男人小臂粗的大鎖,牢牢地鎖住大門。

顧清衍回頭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問:“貴地經常招賊?”

恆淮微微一笑,在前面帶著路:“那倒沒有,不過我比較注重個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