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白寒看著她那不服輸的眼睛,無聲的嘆了口氣:“我說過了,這屬於聯盟的機密。”

難道他要冒著洩密槍斃甚至還要連累賀淺雪的風險,告訴她是因為秦霧是首席議員,她的身份在聯盟知道的人不多與五個。

賀淺雪冷冷的看著他:“你還是那句話。”

“自從你成為盟長,我就不認識你了。”

曾經的那個溫和謙遜,善良真誠的少年已經隨風離去,如今的曹白寒,是殺伐果斷,強硬冷血,以雷霆手段鎮壓整個守護者聯盟的高貴盟長。

其實她清楚真正的疙瘩不在秦霧這裡,而是曹白寒在與她漸行漸遠。

但是賀淺雪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她往後靠了靠,拉開和曹白寒的距離。

“曹盟長,這次多謝你了。”賀淺雪聲音冷淡。

曹白寒緩緩的直起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句話也沒有說。

曹若若那邊,在玉沏的威逼利誘下,終於斷斷續續的更新完自己所知道的有關於曹白寒和賀淺雪的青梅竹馬的曾經。

曹白寒不是華洲州長的親兒子,他是蒂州人,在華洲州長來訪蒂州的時候,撿到了九歲的他。

那時候的曹白寒很聰明,華洲州長要走訪周遭民情,他賭了一個地方,然後藏在那裡的下水道里面。

他賭對了,當層層的武裝戒備和保鏢,記者鋪開上百米的時候,他當著所有人的面頂開蓋子,爬了出來,探出頭的一瞬間就被無數黑漆漆的槍口瞄準了。

他知道自己在拿命賭,在這種情況下別人把他擊斃了也是法律之中應該的事情。

但是他賭贏了,華洲州長看見是個小孩子,立刻叫停了那些凶煞如臨大敵的軍人,親自走到他的跟前,他穿著昂貴精緻的西服,乾淨,高貴,卻毫不猶豫的伸手拉住了他。

“可憐的孩子,你願意認我做爸爸嗎?”

他摸了摸他的頭。

曹白寒從此有了名字。

這件事被傳出去後,許多向他一樣的孩子都瘋了般朝著政府官員,或者大富大貴的人身邊擠,但是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好心人,幾場衝突下的命案被悄無聲息的壓了下去。

曹白寒於是可以上學,去世界最頂尖的學院,也就是在那裡,他認識了同班的賀淺雪。

十幾年的青梅竹馬般的感情,那時候曹若若就喜歡調侃的喊賀淺雪嫂子,賀淺雪會紅了耳根,瞪她一眼,卻不反駁。

直到這聲大嫂被曹白寒聽見了,他那時候才十六七歲,已經初長成少年風度翩翩的模樣,摸著曹若若的腦袋,笑道:“別瞎喊,哪來的大嫂呢。”

賀淺雪眼裡的光暗淡下來,曹白寒視若不見,曹若若那時候還小,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但是她喜歡賀淺雪,照舊還是一口一個嫂子,曹白寒聽得多了,說了曹若若又不聽,只好作罷,任由著她瞎喊。

賀淺雪也從不阻止曹若若這麼喊。

她和曹白寒初中,高中都在一個班,同進同出,但是從沒牽過手,從沒擁抱過。

最近的距離,不過是在曹白寒睡著後,她屏住呼吸,偷偷地湊上去,痴痴的看著他輕顫的睫毛。

等到大學的時候,賀淺雪問他想考哪所大學,他沉默了好幾分鐘,最後說:“我不考大學,淺雪。”

“我已經透過了守護者聯盟的選拔,過兩個月高中畢業了就去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