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坡月或許有能力把她自個保下來,但是依照這個人冷血無情的性格,一定不會管他,特別是因為他而出的事!

祁放足足愣在那裡又十多分鐘,他腦海裡不斷地重複與沈克見面的那些片段,理智瘋狂的警告他,快去找楊坡月說清楚,而私心卻在一點點的吞噬理智。

說了,楊坡月一定饒不了他,橫豎都是死,倒不如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祁放咬了咬牙,一把拽過身後的椅子做了下來,大喘著氣,臉上全是汗水。

他害怕的快要發狂,用力的錘了幾下頭骨,恨不得穿越回一個小時前,在沈克動手之前先把他控制了。

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

祁放自我催眠,說不定只是他多疑了,說不定只是沈克今天發神經,就是想要刺激一下他。

沈克哪來那麼大的本事,能把竊聽裝置帶進聯邦大樓,還是聯邦核心地區,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他要有那麼大的本事,自己和楊坡月還能興風作浪這麼多年嗎?

祁放越想越覺得是自己多疑了,他心情平復了一點,閉上眼睛假寐。

只是那手背和額頭依舊青筋暴起,暴露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玉沏聽見那邊戛然而止的聲音,慢悠悠的取下了耳機,用一張餐巾紙包了起來,然後邁著搖曳的步伐離開了咖啡館。

她剛下樓,就碰見前面穿著制服攔人的聯邦執法者,玉沏心中一緊,不動聲色的看了兩眼,發現周圍的人習以為常的配合調查。

應該是隨機檢查小組。

玉沏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突然就被人喊住了:“唉,前面的那位黃色衣服的小姐!”

玉沏低頭看了看自己黃色的緊身連衣裙,撥了兩下頭髮,笑容甜美的回頭:“幹什麼呀?”

那幾個聯邦的人不為美色所動,微微眯起眼睛,把她從上到下的掃量了一遍,玉沏故意捂著自己的胸脯,笑的讓人臉紅氣喘:“哥哥你幹什麼這樣看著人家呀。”

周圍路過的行人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她,大概是以為玉沏是那種出來賣的。其中一個女生更是嘀咕了一句:“不知廉恥。”

玉沏頓時瞪大眼睛,直接推了一把那個女生:“你罵誰呢?你有本事在罵一句?”

那女生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你,你激動什麼啊,誰心虛我就是在說誰!”說著,就要衝上去跟玉沏決一死戰。

旁邊幾個聯邦的執法者當然不會任由事態升級,連忙拉開兩個人,對雙方都說了兩句,那女生憤恨的瞪了眼玉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扭頭就走。

玉沏看著眼前高大威猛的聯邦執法者,笑的一臉春心蕩漾,佯裝一個腳底不穩就摔倒在他的懷裡,乘機揩了一把油。

那男人頓時臉色漆黑,立刻把她推開:“這位女士,請你自重。”

玉沏就像沒骨頭一樣,歪歪扭扭的站著,手指纏繞著自己的一根頭髮,拋著媚眼:“好嘛,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