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小霧真是年輕有為,阿姨一直可喜歡你了,今天來了,可別走啊,跟我們兩個長輩一塊吃頓飯怎麼樣?”

丁菁英有些迫不及待。

謝廉廣嘴角微抽,覺得自己夫人表現得太急切了會把人嚇走,果不其然,秦霧婉拒:“我一會還有事,不便多留。”

顧清衍補充:“的確沒想到,這點小事還能驚動謝家主和夫人,實在是慚愧,我們還是不多打擾了。”他說著就想要牽起秦霧的手把她拉過來,丁菁英下意識的就是一巴掌拍過去阻攔。

四個人靜止了兩秒鐘,顧清衍已經微微眯起眸子,黝黑如同黑曜石的眸子帶著數不清的深意幽幽轉過謝廉廣的臉,又轉到丁菁英的臉。

秦霧也覺得不對勁,但是她沒想深究。

或許是自己跟丁夫人長得有些相似,所以讓她升起了長輩對晚輩疼愛之心?畢竟她的女兒好像早年失蹤了。

秦霧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但是太快了,她沒抓住。

丁菁英率先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鬆開秦霧的胳膊,哈哈一笑:“我,我就是太喜歡你們兩了,清衍啊,小霧啊,我聽李正說有欺負你兩?”

丁菁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轉移話題的藉口。

那邊,沉默無語,脊樑越發的彎曲的是明成。

他當然明白謝廉廣和丁菁英初見女兒的激動和狂喜,這也會導致他們對明瞳越發的憎惡。

明瞳已經傻了。

她滿腦子都是顧清衍那句:“這是秦霧,蝴蝶的老闆。”

這幾個字就跟著了魔一樣,不停地在她大腦裡盤旋著,攪成了一對漿糊。

眼前這個,她嫉妒到發狂的女人,是秦霧,是秦神,是蝴蝶的老闆,是她最為膜拜的偶像,是她發奮離開謝家,加入蝴蝶大展拳腳的物件。

不,這怎麼可能呢。

明瞳的臉就跟調色盤一樣,她好像一時之間得了精神病,一會難看的想吐,一會又不停地搖頭,一會又害怕到想死。

這是假的吧,是顧清衍為了太高秦霧的身價,故意讓她假裝秦神。

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叫秦霧的沒有八百也有一千。

哪有那麼巧,對,她肯定不是秦霧。

明瞳在自我催眠,但是清醒的那個她,又比誰都深刻的知道這是真的,這絕對是真的。

她要瘋了。

明瞳一點點的往後退,她就像是要溺死的人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抓住明成的衣袖,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大伯,大伯......”

謝廉廣看著蒼老的明成,想起自己年幼時曾坐在他的肩頭歡呼玩耍,到底是心軟了。

他剛想說些什麼打圓場,但是丁菁英卻是毫不客氣,她眼神陰冷的看了眼明瞳,然後又和藹的問秦霧:“霧霧,你想要我怎麼處置她?”

謝家底下的親信,都是簽了身契的,嚮明瞳這種家生子,更是從小就被明成做主,留了身契,所以他們這輩子都要受到謝家的管控。

但凡明瞳爭點氣,依照她從小在謝家長大的情分,能比別的人少走二十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