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的要求一如前兩次一樣,並沒有當下說出,這種懸而未定的要求,讓秋晴晴心情忐忑中帶著一絲絲期待。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空如也的賽場之中發生變化。

大地震顫,隆隆作響,在一道道白色的光芒之下,數萬道黑色的城牆拔地而起,震撼的場面頓時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數萬道的城牆,規模完全相同,皆是十米高,十米長,由黑色粗糙的磚石壘成,城牆表面偶爾泛起的暗紅色,似乎是某些生靈的鮮血。

如此之大的動靜,早就吸引了秦霸的關注,看著那一道間隔一道的城牆,他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明悟:城牆怕是跟比賽的規則有關!

按照往年比賽的規律,半決賽仍會是主題賽。

如果是主題賽的話,比賽場地中佈置的應該是數萬張制卡臺才對!

就在秦霸猜測比賽方式的時候,賽場中再次出現了變化。

兩兩相鄰的城牆,只有一米的間隔,隆隆之音消失之後,所有城牆之間的間隔處都亮起了一道黑色的光幕用來隔絕,這樣一來有人站在城牆之上,無法看到其他城牆中的景象,只能看到城牆豎向延伸出去的狹長通道。

黑色的狹長通道,與城牆同寬,綿延出上百米,通道的盡頭一汪清澈的泉眼,在咕嘟嘟的水聲中,散發著陣陣霧氣。

“今年的半決賽看來不同以往,只是這一道道被圍起來的城牆,到底有何用意?”

“有沒有可能是讓制卡師守衛城牆?”

“制卡師不應該比試製卡嗎?讓他們去守衛城牆算怎麼回事?”

“看!每道城牆的盡頭都一眼泉水,泉水……泉水,難道會是妖獸的誕生地?城牆之上的制卡師透過現場制卡,來抵禦妖獸?”

“嗯……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很大,咦?又有變化了!每道城牆都出現了hp數值!”

四周的議論聲提醒了秦霸,果然在每道城牆之上都浮現出一個血條,並且血條的數值並不是所有城牆都相同。

“約莫有一萬道城牆的hp數值是1000點,八千多道城牆的hp是3000點,六千多道是9000點,五千多道是27000點……”秦霸一邊觀察一邊輕聲自語,還未等他說完,一旁就響起秋晴晴的聲音。

“hp數值不同,應該是賽場分階不同,1000hp的是一階賽場,3000點的是二階賽場,9000點的是三階賽場,27000點的那麼就是你的四階賽場!”

話音一落,秦霸頓時恍然:“晴晴姐真是冰雪聰明。如此看來,半決賽的規則極有可能就是剛才那人所說的那般。”

秋晴晴微微點頭:“每一位制卡師守衛一座城牆,泉眼出現妖獸,而制卡師只能透過現場制卡來抵禦妖獸,那麼獲勝的規則就是看誰堅守城牆的時間更長!”

秦霸雙眼微微發亮:“這是將制卡與戰鬥結合了,城牆模擬的就是一座座城池,而制卡師製作出的卡牌,則是守衛城池的手段,如此比賽模式,不僅考驗了制卡師的制卡能力,同時也考驗每個制卡師的臨場判斷能力,這是打算將制卡師當做將領來培養麼?”

“將領?召喚師協會高層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你知道嗎?一名七階強大的符文師,只要精神力源源不斷,完全可以自己一人守住一座小型的城鎮!”秋晴晴眼神流露出嚮往,她雖然是一名六階召喚師,但沒有制卡天賦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遺憾。

遺憾的不僅僅是不能成為制卡師,更多的遺憾是不能繼承外公的遺志。

“七階符文師如此強大嗎?”秦霸暗暗咂舌:“那八階、九階符文師呢?難道可以獨自一人固守一座中型城池?”

“固守一座中型城池?那倒做不到,不過據傳說,九階的符文師已經可以做到十秒成卡,你想象一下,十秒之間就召喚出一頭生靈,或者釋放出一道強大的術法,那得多恐怖?”秋晴晴說到這裡眼神有些迷濛,九階符文師的強大她也不曾見過,但是僅僅是想想一下就令人血脈澎湃。

秦霸的眼神中也流露出嚮往,身為制卡師的他非常清楚十秒製作一張卡牌代表著什麼!

如果說七階以下的制卡師只能是屈居於幕後,那麼從七階符文師開始就可以獨擋一面,身兼召喚師的特性,註定七階之後,制卡師永遠都比召喚師要強大更多!

七階以下,召喚師與制卡師不相上下,七階以上,符文師最強,而且沒有之一。

秦霸壓下心中的澎湃出聲問道:“我們華夏有多少九階符文師?”

秋晴晴輕輕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之前透過我外公的隻言片語來判斷,我們華夏最少有五名九階的符文師,無論是召喚師還是符文師一旦突破到九階,肉身就會受到來自精神力的反哺,屆時壽命都會延長很大一截。”

說道壽命,秦霸想起了吳老,回想吳老生前對自己的教導,那種情感超越了單純的師生關係,更是超越了血脈姓氏的壁壘,縱然大限來臨,仍不忘循循引導自己制卡。

天地間的生靈,弱如螻蟻,強如巨龍,哪裡有不畏懼死亡之徒?

生老病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