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潮的潰退,讓召喚師們爆發出一陣陣海嘯般的歡呼,戰鬥從黎明時打響至今,已經不間斷持續了十個多小時!

縱然戰前每名守衛城牆的召喚師,都分到了一張或者兩張的恢復卡,但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下來,就是鐵人也會疲憊。

獸潮來時氣勢洶洶, 各種妖獸群體之間勉強能保持陣型,但這會妖獸潰敗,成千上萬的妖獸亂成一團,靈智低下的它們,只是靠著本能在行動。

原本許多沒有被波及的獸群,見到其他妖獸潰敗,也人云亦云的跟著一起逃跑, 之前勉強保持的陣型再也無法維持,各種踩踏的血腥場面比比皆是,簡直就是亂成了一團麻!

據事後不完全統計,獸潮崩潰中死於踩踏的妖獸數量,就超過了六位數!

也就虧妖獸種族數量基數大,要是人族一下子死這麼多人,還真是承受不起。

此時的李書生,一身汙穢的衣服都沒來及換,就被請到了大隊長許鳳起的面前。

許鳳起,紅面無須,三十來歲,此刻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看著一身酸臭之物的李書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我說,李書生,你這是在城牆上, 被妖獸嚇得的拉褲子了嗎?”

“許大隊你這是哪裡話, 我李書生雖然名字叫書生,但咱好歹是個純爺們,何曾能讓妖獸給嚇得拉褲兜子?”李書生一邊嬉皮笑臉的說著, 一邊用力的跺了跺腳。

他衣服上那些乾涸的食物殘渣散落了一地,那股像是汗酸味和腐爛味融合在一起的味道迅速向四周擴散。

“嚯!給我停!”許鳳起急忙制止:“你小子是想把老子燻暈過去嗎?”

“哪能!我也不敢啊!”李書生滿臉堆笑,眼前這位正是統領五個小隊的大隊長,加上書生猜到喊自己過來的緣由,神情到沒有太過緊張。

“甭廢話,趕緊給老子說說剛才是怎麼回事,老子還得向上級交差去呢。”許鳳起企圖用手驅散四周的酸臭,但誰知越揮手,那股味道越濃,急忙催促李書生。

李書生將分卡開始講起,將這期間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就連周子琪吐了他一身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是卡牌的原因?你剛說那名制卡師叫什麼名字?”

“秦霸!這小子的名字真是讓我喊的彆扭。”李書生小聲嘟囔著。

“卡呢?”許鳳起伸手。

李書生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將那張卡牌交了出去。

“【吲哚硫化氫游泳池】?”許鳳起看清卡牌的名字後,一腦袋的問號,直到看完所有資訊描述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果然,制卡師就沒一個不是滿肚子壞水的。”

“行了, 趕緊給老子滾蛋, 看著你就來氣!”許鳳起的眼睛一瞪:“趕緊去換身衣服, 獸潮雖然退卻了,但只是暫時的,沒有上面的命令之前,所有人都不得擅離城牆!”

“是!得令!”李書生響亮答應之後,迅速離開。

等李書生走後,許鳳起拿著那張卡牌,走進了城牆之上,安定市召喚師協會臨時指揮所。

許鳳起進屋之後,發現一屋子的人頭都在等他,召喚師協會會長焦國棟,制卡師協會副會長沈炳秋,分別坐在了兩個主位之上。

至於其他人男女老少皆有,大都滿身的汙血,顯然是剛從戰線上退下來,一身緊緻皮衣的秋晴晴也在其中,所站立的位置正是沈炳秋的身後。

屋中的召喚師,要麼是協會的骨幹人物,要麼就是百人大隊的隊長,按理說秋晴晴作為一個小隊隊長,是無權參加這種會議的。

她之所以能參加,正是受到了制卡師協會副會長沈炳秋的邀請。

“剛剛晴晴已經大概說了一遍經過,但畢竟不是當事人,鳳起你在將原委都細說一遍。”沈炳秋開口道。

“是!”許鳳起急忙將李書生的敘述轉達,說道最後臭氣團將妖獸群燻退之後,整個屋中都安靜的針落可聞。

許久之後,一直刻板嚴肅的焦國棟忍不住詫異開口。

“上萬人,數萬卡靈加上數萬熱武卡牌,打了十個小時都打不退的獸潮,竟然被臭氣給燻的潰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