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信你!”洛梵煙咬牙切齒地看著謝今弦,不斷在心裡警告自己不要被美色誘惑,要穩住心神。

“那你不妨先告訴我,你憑什麼不信我?”謝今弦歪了歪頭,手裡的蔬果也跟著傾斜了一點點,花花綠綠的色澤,襯得他那張臉愈發迷人了起來。

洛梵煙咬牙,逼著自己腦袋清醒,道:“你之前,恨不得殺了我,還弄死了我的孩子!”

話音落,謝今弦正要說話。

洛梵煙立刻又道:“別跟我說那是謝蘭語假傳你的命令做的!

我拿胎盤砸你,就是因為我聽到你讓爾霧把我和孩子處理了!”

聽了這話,謝今弦先是仔細地想了想,隨後露出了有些抱歉的笑容。

他一步步走了過來,蹲在洛梵煙面前,用漂亮的小如意玉柄銀果叉戳了一塊去了核的荔枝挑了起來。

“你說的是這個的話,本王的確可以解釋。”

說完,他當著口乾舌燥的洛梵煙,將荔枝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無恥!”洛梵煙下意識嘀咕了一聲。

“本王趕到之際,你的孩子已經死了。”

謝今弦嚥下口中的荔枝後,緩聲道:“本王口中說的‘處理’,其實是讓爾霧去判斷一下,你和孩子還有多少存活的機會。

可惜你當時砸完胎盤就昏死了過去,身下血流如注,時間太過緊迫。

爾霧忙著搶救你,本王給那孩子施救,可惜已經救不回來了。”

說著,謝今弦又挑了一塊火紅的西瓜。

塞到了他自己的嘴裡。

“本王一直知道謝蘭語想對你下手,所以即便是宰相府把人都撤走了,本王也派了人在暗中護著你。

只可惜,那時因為臨時有事,我來了九荒山,謝蘭語正巧被允准回府,便教唆了我母親傷害你。”

說著,謝今弦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認真地看著洛梵煙,道:“我雖然厭惡你,但是你過門後我卻沒想過要害你性命。

之所以在你生產之後會那般做法,便是為了保護你。”

聽了這話,洛梵煙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口“啐”了出去。

要不是謝今弦早有防備及時躲開,差不多就得啐他臉上了。

“你娘給我灌蟾蜍湯,你關著惡奴在明昭院為難我這個剛剛難產生下死胎的女人,這還叫沒有想害我性命叫什麼?”

洛梵煙惡狠狠地看著謝今弦。

既然大家都不偽裝了,那乾脆就撕開面具攤開說吧!

“謝蘭語為什麼恨你,你知道嗎?”謝今弦卻似乎不在意洛梵煙的怒火一般,忽然問了這麼樣的一句話。

“我管她為什麼!”

“呵,你連你的敵人恨你什麼都不想了解,又怎麼能找到她最脆弱的地方,給她致命一擊呢?”

謝今弦說著,又挑了一枚葡萄塞進了嘴裡。

還當著洛梵煙的面,把葡萄皮給吐在了她面前。

可惡!

“你到底想說什麼!”洛梵煙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你從未想過,為什麼謝蘭語總是能預知你要做什麼一樣,讓你恰到好處地丟臉吃虧嗎?”

謝今弦的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洛梵煙,還眨了眨眼睛。

聽了這話,洛梵煙眯了眯眼睛:“你意思是我的身邊有叛徒?”

謝今弦搖頭:“什麼樣的叛徒,會連你衝動之下想說什麼話都能知道呢?”

說著,他起身,猝不及防地往洛梵煙的口裡塞了一塊火紅的西瓜,後笑眯眯地湊近她的臉,道:“因為謝蘭語,她是預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