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雙手舉著斷開的樹枝指著謝今弦:“戳戳戳,說話就說話,你戳什麼戳,我不會痛的嗎?”

“嫂嫂!”

那邊的謝蘭語早就看得眼睛發紅了,謝今弦何曾用這般溫和的態度對過她?

見到洛梵煙這一舉動,當下,她便一個健步衝了過來。

但是估計是起的太猛了,又跪得太久了,謝蘭語才起身跑了兩步,便一個趔趄,在眾人的注視下摔了個大馬趴。

“哎呀,縣主這是怎麼了?

曾經側妃還是王妃的時候也不見您行這麼大的禮,怎麼如今被貶為側妃了,卻還這般五體投地大拜了起來?”

知宜反應極為迅速,一個健步衝上前,甚至都不給謝蘭語賣慘哭泣的時間,立刻就將她從地上生生地拽了起來。

原本跪了很久再站著的時候,膝蓋難免會疼痛。

但知宜身上有一些內力,對付她這等弱女子簡直手到擒來。

將她提起來的動作行雲流水,等謝蘭語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直挺挺地站著了。

膝蓋好疼……

“我……我不是有意的!”謝蘭語紅著眼睛,哭哭啼啼,一邊說著一邊往下淌眼淚。

“你嫂嫂好端端地,也沒死沒出事,你哭什麼?”

謝今弦大概是真的想要和洛梵煙修復點關係,這會兒都不用洛梵煙開口戰鬥,他就先冒了出來:“難不成你哭的是不知死活的刺客?”

“哥哥怎會這般想?”謝蘭語哭得更委屈了:“蘭語心中記掛著無辜喪命的茗丹,又沒想到連累嫂嫂在我靜瓊院中失了清白,實在是……實在是於心難安,忍不住悲慟……”

“你怎麼知道洛梵煙失了清白?”

謝今弦又問:“你親眼看見的,還是刺客告訴你的?”

聞言,謝蘭語的心猛地一沉,難以置信地看向謝今弦:“哥哥何故一定要將刺客與蘭語混作一談?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難道蘭語在你心中,竟是那般齷齪陰險之人嗎?”

謝今弦不接她的話,而是將視線落到了一旁洛梵煙的身上。

洛梵煙毫無顧忌地翻了個白眼後,學著謝蘭語的表情和語氣,柔柔弱弱地福了福身,道:“王爺,煙煙知道您心疼煙煙今日受到了驚嚇。

但佛蘭縣主想來也不是有意的,畢竟她一個女流之輩,也不可能把一個男人養在院子裡。”

謝蘭語聞言猛地抬頭:“嫂嫂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