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語聽了豐嵐的話,深吸了一口氣,他好像清醒了一點。

但是卻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從小到大,謝蘭語溫柔、善良,無論對什麼人,永遠慈眉善目,帶著一臉溫和無距離感的笑容。

豐語自小資質不是很好,所以練武尤其刻苦,若非是謝蘭語一直安慰著他鼓勵著他,只怕他也成長不到如今的程度。

於他而言,謝蘭語對他不僅是青梅竹馬的手足之情,更多的是一種精神力量。

可如今,他得知自己一直相信的人,背地裡居然是這般醜陋的模樣,心中的哽塞可想而知。

“我想,去見見無憂。”豐語如是說道。

“見了,然後呢?”謝今弦今天不知怎麼的很有耐心。

換做是以前,早就一個眼神讓他們都滾蛋了。

“我想問問無憂,蘭小姐這些年……都與他做了什麼!”

豐語說著,抬頭看向謝今弦,眼神已經堅毅了幾分:“屬下還是覺得眼前一團迷霧,只看得到一片陰謀,卻參不透其中緣由。”

聽了這話,謝今弦微微垂眸,把玩著玉石手持。

片刻後,他淡淡開口:“不讓你去這一趟,怕是你也不甘心留在洛梵煙身邊。

豐嵐,如他所願吧。”

“是!”

豐嵐無語地應了一聲,隨後看向豐語:“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

豐語知道自己的做法,對於謝今弦來說是失望多加了三分,可他沒有辦法。

習武之人,若是被心魔所困,不僅武功無所寸進,更會走火入魔,變成殘忍弒殺之人。

豐嵐帶著豐語離開了書房之後,爾霧湊到了謝今弦的身邊,一言不合捏住了他的腕脈。

片刻後,他嘆了口氣:“側妃真是個狠心之人,竟然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傷痛都轉移到了王爺這裡!”

聽了這話,謝今弦好奇了一下:“除了五臟之傷還有什麼?”

聞言,爾霧噎了一下,隨後撓了撓頭轉開臉嘟噥:“產後虛弱……”

“什麼?”謝今弦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

“就是……她本來就難產大出血,後來又中了蟾蜍毒,又捱了打。

整個月子裡沒有一天是消停的,自然這月子也沒做好,身上留下了好多隱疾。

這會兒……這會兒便都到王爺身上了!”

爾霧捂著眼睛,甚至都不敢看自家王爺的臉色。

謝今弦聞言,手上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