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豐語大聲辯駁:“屬下昨夜找到茗丹的時候,她的確受了傷,但是卻也傷不致死啊!”

“你找過她?”一旁的豐嵐到底是忍不住了:“深更半夜你找她幹嘛?”

聞言,豐語使勁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整個人翻了過來。

看了看豐嵐,又看了看謝今弦,隨後道:“我昨夜奉命要帶走縣主,可是臨走前縣主將我支開,我便聽到耳房內有動靜。

我趁著縣主不注意,悄悄溜進去看了一眼,就看到茗丹被人綁在耳房內。

她的雙手雙腳的所有手指頭裡都插滿了粗針,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刑罰!”

“後來呢?”謝今弦沒說話,豐嵐繼續問道。

聞言,豐語嚥了口口水,立刻道:“後來我就想辦法把茗丹弄了出來。

但是她不肯離開靜瓊院,只說她受了責罰是自己做錯事的緣故。

我想著至少給她把傷口處理一下。

可茗丹跟吃錯藥了一樣,就是不讓我碰。

我想著可能是女兒家害羞,不讓人碰腳,便暫時作罷。

但是她那傷口看著我都覺得疼,便想著去找些藥來給她,讓她自己處理。”

說到這裡的時候,豐語忽然頓住,面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往下說了一樣。

“後來呢?你找藥回去了沒?茗丹還在耳房內嗎?靜瓊院裡有沒有進去別的人?”

豐嵐見他不說話了,急得不行,趕緊大聲問。

謝今弦見狀,冷哼一聲:“他怕是自己也不記得了。”

聞言,豐語低下頭:“屬下慚愧,確實失去了後面的記憶。”

聽了這話,謝今弦抬了抬下巴,示意豐嵐去將門口的爾霧叫進來。

爾霧進門後,只看了一眼豐語,便皺起了眉頭:“王爺,豐語的身上有奇怪的東西!”

“是什麼?”豐語緊張了起來。

“你是不是聞到過什麼奇怪的味道?”爾霧低聲問道。

豐語細細思索,隨後搖頭:“記不清了,但是我剛剛回憶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一點什麼。”

話音落,豐語臉上血色瞬間褪去,整個人驚恐萬狀地瞪大眼睛看向謝今弦,渾身上下顫抖不已。

“想起什麼來了?”謝今弦將手持握在手中,如是問道。

“我……屬下……”豐語嘴唇顫抖,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一旁的爾霧見狀,立刻抽出金針,在他後脖子上連軋三針。

如此,豐語的顫抖才算是暫時止住了。

“屬下惶恐,方才屬下彷彿想起了,茗丹……茗丹是我殺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豐語又抖了起來,爾霧又給他紮了兩針。

“怎麼殺的?”謝今弦語調十分隨意地問道。

“先……先凌虐了一番,隨後……隨後凌辱了她……我還用狗鏈將她吊了起來,吊了起來……然後她從房樑上摔下來……

摔死了!”

豐語說到這裡的時候,滿臉的不可置信:“我為什麼會殺茗丹?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她?”

聽了這話,謝今弦看了爾霧一眼。

爾霧懂事,再落一針下去,豐語立刻閉上雙眼昏迷了。

“王爺……”豐嵐想要說什麼,卻被謝今弦抬手給制止了。

“爾霧,”他看著爾霧,道:“這世上,有能篡改人記憶的藥嗎?”

聽了這話,爾霧細細思索,隨後堅定地點頭:“回王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