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了兩步又覺不妥,這可是他的淨思居!

原地猶豫了一會兒,糾結了一會兒後,謝今弦嘆了口氣,從爾霧的藥匣裡摸出了幾塊乾淨的藥巾,認命般地給洛梵煙擦臉。

黑斑底下流出來的這些東西十分濃稠,擦了好半天才算勉強擦乾淨了。

而此時,爾霧藥匣裡的藥巾已經被謝今弦用完了。

“什麼東西?”謝今弦嫌棄地擰著眉頭,看上去氣呼呼的,給洛梵煙上了一些外傷藥。

隨後抓過一團紗布,把她的臉包了個嚴嚴實實。

只留下一雙眼睛和兩個鼻孔在外面。

“王爺!”他正準備洗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豐嵐的聲音。

“進來說話。”謝今弦恢復了一臉的高冷。

豐嵐進門之後,低著頭立刻道:“爾霧給豐語用了過敏粉後綁了起來,此時豐語已經快癢死了。

謝蘭語經爾霧治療之後,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卻死活不肯說出預知夢的秘密。”

“知道了。”謝今弦說著,揹著手看著燭火:“宰相府那邊有什麼動靜?”

“今日洛恩瀚替洛遠定告假,說他昨夜在家中撞邪,中風偏癱了。”

聽到這裡,謝今弦總算是看了豐嵐一眼:“沒了?”

“沒了,我們的人說,宰相府今日除了洛遠定中風偏癱,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除此之外,便是辛月夫人閉門不出,但她常年如此,菡萏院我們安插不進去人,所以探不到具體的。”

豐嵐說著,瞥了一眼謝今弦的衣襬:“王爺,衣服髒了!”

“嗯。”謝今弦隨口應了一聲,隨後抬腳往外走:“帶上豐語和無憂,本王去見見謝蘭語。”

聞言,豐嵐詫異地看向謝今弦的背影。

王爺的潔癖……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