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嗚咽了起來。

人在無助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安全之地便是家。

可此時站在宰相府門口,洛梵煙不確定,自己到底還能不能進這扇家門。

大約一刻鐘後,終於有人來開了側門,將她迎了進去。

一進門,洛梵煙就看到了沉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寫著不爽的洛遠定。

“父親。”洛梵煙抱著白雕,低頭垂眉,姿態極低:“我回來了。”

看著她渾身狼狽,又是泥又是土又是血的髒樣,洛遠定重重地哼了一聲:“來人,將四小姐帶去祠堂!”

“你不想我回家,把我趕出去就是了。”洛梵煙聽了這話,抬起頭悽悽一笑:“我這就走。”

說完,她就轉過身。

“逆女!”洛遠定氣急,喊住了她後一個健步上前,將她往回一拽,高高地揚起了手。

這一巴掌又急又狠,打得她她整個人往後踉蹌了好幾步跌坐在地。

“煙崽!”白雕從她懷裡滾了出來,立刻就被旁邊的下人提著翅膀抓了起來。

“帶走!”洛遠定滿臉戾氣地看著被自己一耳光打懵了的洛梵煙,一甩袖子,便要走。

臨走前,他看到被下人抓在手裡的白雕,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整日不知好歹,不學無術,還玩這些畜生!”

說著,洛遠定伸出手去抓白雕:“為父今日便宰了這畜生下酒!”

“不可以!”洛梵煙從地上跳了起來,瘋了一樣地撲向洛遠定。

一隻大手從天而降,將她死死地攔住。

洛梵煙定睛一看。

是她的二哥,洛恩瀚。

“玩物喪志!為父這是撥亂反正!”洛遠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手上狠狠一用力。

白雕的脖子,在他的手中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