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今弦如何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看了一眼被自己點了啞穴,正瞪著一雙茶色眼瞳,憋紅了臉的洛梵煙。

這個女人完全不受他的控制,隨時隨地都會將在王府的遭遇說出來。

雖說她這陣子的確沒有得到王府的善待,可之前哪一次不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思來想去,謝今弦還是不打算留下來。

“辛月夫人病中,若是再被王妃攪擾了心神,只怕是會引得病情愈發麻煩。”

謝今弦看向洛恩驍:“她今日出門時已經服了藥,按說並不會發病。

或許是回了宰相府之後,便覺得有恃無恐了。

如此繼續留下,只怕不僅會攪擾了辛月夫人,也會讓她的病情更加嚴重。”

“王爺都不讓齊太醫先看過便如此下決定,豈不是太草率了?”

洛恩驍雖然比不上洛恩文懂得官場裡的彎彎繞繞,可他到底是世家大族裡長大的公子。

饒是記恨妹妹這麼久不肯回家一趟,卻也不會在感覺不太對勁的時候放任離開。

畢竟,那是自己血脈至親的妹妹。

“王爺恕罪,犬子年輕不懂事,讓王爺難做了。”

宰相洛遠定的聲音從花廳外傳來。

隨後,他快步入內,無奈地看了一眼說不出話來的洛梵煙,嘆道:“王妃身子不利,理應先行回去休息,犬子多次阻撓,委實僭越不知禮數。

老臣替犬子向王爺賠罪,還請王爺寬容一二。”

“宰相大人言重了。”

謝今弦說完,看了一眼洛梵煙:“知道有齊太醫為辛月夫人調養,本王也算寬心。

待王妃好些,本王再帶著她回來探望。”

說完,謝今弦粗魯地扯著洛梵煙的胳膊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