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交費,一會就做手術。”

她把處方單給我,我到一樓交費,再回到二樓。不久,就躺在了那個臺子上,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尊嚴,也許只是二十多分鐘,但我彷彿經歷了一次人生的輪迴。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我咬牙堅持著不讓自己喊出來,任淚水在臉上流淌。我對不起自己的身體,深深的傷害了它,這種傷害看不見,但對生理和心理的影響非常大。

我在醫院休息了半個多小時,拿著藥回去,醫生叮囑我要好好休息幾天,多注意飲食。我一路上頭暈乏力,到宿舍時,已過十點半,吃了藥就睡在床上,一直睡到小美回來。她幫我去食堂打飯,開啟水,我勉強起來吃了晚飯,去廁所,又看到了短褲上的血跡,醫生說一般會持續三五天,這一段時間不能盆浴,不要接觸冷水。我回來後把短褲換了,放進垃圾桶,渾身仍然很累,繼續睡覺。

第二天我讓小美幫我再請兩天假,繼續睡覺,睡累了就起來活動一下,中午去食堂買了一份魚,一份排骨湯,醫生說要加強營養。

我在宿舍休息了三天,到星期三早晨,決定跟小美去快餐店。我因為經常在家勞動,因此身體恢復的很快。

這個星期六,我沒有去他家,下個星期六,已經開學了幾天,我也沒有去。

等再次去他家時,已是四周後的一個週六,進入了三月下旬,天氣開始不那麼冷了。那天下著雨,下午五點半後,雨漸漸大起來,我下車後打著傘來到他家門口,把傘放在地上,敲門。

過了好一會,門開了,我走進去,他看到是我,很激動,把門關上,緊緊抱住我。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再也不願理我。”

“怎麼會呢,我借你的錢還沒還呢,就算不來,也要先把錢還上。”我苦笑了一下。一個月沒見,我有點想他。

他開始親我,我渾身懶懶的,可是一想到這一個月的痛苦,心情就很壓抑。

我把他推開,開始換鞋,隨後把包和薄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去衛生間。鎖上門,感覺衛生間裡有其他女人的氣息,不是她女兒的,就是一個三十多歲成熟女人的味道。鏡子前面的梳妝檯上放著幾瓶女人的保溼水,啫喱水,香水,爽膚水,唇膏,潤膚霜,有的我從沒有見過。從這些東西的擺放情況看,至少已有好多天。我開啟潤膚霜看了看,已用掉一小部分,聞了聞,是一種很淡的玫瑰香味。我把它放好,看來他還真的有別的情人,我也只是其中之一吧,心裡有些堵。我知道他沒有結婚,又是大學教授,還不到五十歲,風度翩翩,喜歡他的女人肯定不少,而我太普通,普通的估計他不到一個月就會忘掉。

走出衛生間,他開始端菜上來,拿出一瓶紅酒,我沒心情喝,於是兩個人開始吃飯。

“小菜,你身體沒事吧?”

“嗯,我在家時經常幹活,沒事。”

“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這段時間總是想你,恨不得去學校找你,又放心不下你,生怕你忙起來不管身體。”

“我有什麼好想的?窮人家的孩子,長相普通,又不會打扮,好多化妝品見都沒見過,像什麼保溼水,爽膚水,潤膚霜,哪有別的女人風情。”我嗤的一笑。

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你還這麼年輕,有很多東西根本就不需要,只有不自信的女人才用這些麻煩的東西。”

“我不嫌麻煩,我也挺想試試的。”

“好啊,那你喜歡什麼我給你買。”

我盯著他的眼睛,那裡帶著笑意,但是有些敷衍。

“算了,我跟你說著玩的,我哪裡用得起那些東西。”我哼了一聲。

吃完飯,他開始收拾桌面,外面依舊在下雨,淅淅瀝瀝,我推開院子的門,一陣清涼的風吹進來,把窗簾吹動,雨水正啪啪落在院子的幾盆植物上,院子外面就是小區的路,能偶爾看到打著傘走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