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陸路顛簸,你就不能心疼一下雲珠?”雲珠不放棄問到。

“抱歉,為了能早一天到江陽,還請雲珠翁主忍忍。”小爺回到。

小爺行程已定,訊息立即傳往沿途郡縣,各郡縣依令連帶附近郡縣一同大張旗鼓宣揚公子小白。

臨行前,子規出城送行。

特意送小爺大量貴重財物,囑咐說:“興許能用來打點,人神鬼通用。”

小爺無心要,又礙於無法拒絕,默許收下。

車馬啟程,沒行多久,小爺從車中探出頭來,喊問子規:

“子規兄,您這名字中‘規’是不是規矩的規?是不是你母親取的?”

“正是,有何不妥?”子規忙催了馬趕到。

“你可知這子規是指什麼?”小爺問到。

子規一時不知是何意,忙問“願聞其詳。”

“子規就是杜鵑鳥,杜鵑哀怨,啼血而亡,其中痛苦都寄託在這名字裡。”小爺說到。

“喔,子規明白。”原來子規母親曾提到她有另一個名字叫杜鵑。

“告辭。”小爺說完放下簾子。車馬繼續前行。只留了子規一人一列衛士,目送。

由於各郡縣不遺餘力宣傳,每到人員聚集城關,眾女子夾道相迎,一睹公子風采。

小一些城關,難免出些差錯,推搡甚至踩踏也有發生。

小爺已經習慣,僅是坐在車內努力冥想使自己儘可能平靜下來。雲珠還是各種藉口與小爺同乘,絮叨著江陽城內王公貴族那些八卦瑣事。小爺不管真假,通通記住。

兩日的行程,未考慮到小爺的影響,在一小城,耽擱了幾個時辰。

這日下午,天朗氣清,雲珠索性騎到馬上。忽然她呼喊道:“公子快看江陽。”

小爺從從馬車中躬身出來,立在車棚前,遙望去,水天相接處,水上城牆,雲中城樓,桅帆點點,嫋煙升升。

及近,車馬過了橫跨大江的浮橋,兩隊隊銀甲騎士,列隊左右。這銀甲騎士為內衛,專職守護莊公安全。騎士皆為如芳芳這般一等高手。

紅衣騎士與銀甲騎士略作交接,小爺被請下馬車換成四匹馬車。四匹馬車為方國最高等級車乘,莊公獨享。

雲珠卻被紅衣騎士引走。

為顯示莊嚴,城內百姓居家,店肆歇業,江陽城南北中軸線上除了紅衣騎士,無閒人。

江陽城分外城、內城和中央城。外城商賈百姓,內城官將貴族,那中央城便是王宮。小爺進了城門在外城緩緩而行去往內城,行約至半,另一輛四匹馬車從側巷中駛出,超行在小爺前,而小爺的車伕卻勒了韁繩,駛入側巷,本該跟隨的銀甲內衛,無一跟隨。

小爺不知所以,向馬伕問道:“怎麼偏離大道?”

“公子莫急,此路通往宮殿側門,省時間。”車伕應道。

小爺雖是擔心,但也沒有任何辦法,甫與子規皆言江陽安全,何必過於擔心。小爺心中念著,卻見這側巷也無任何人當然也無守衛。

“為何這大街小巷見不到百姓?”小爺問道。

“莊公不喜熱鬧。”車伕答道。

小爺不再言語。馬車卻慢慢加速起來。正欲從東拐向北,卻聽到轟隆巨響一聲。

“這是?”小爺驚問道。

“應該是中軸路上鴻賓樓倒塌,這倒塌的樓應該正砸到方才超過去的馬車。”車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