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見狀正要去扶陳沖起來,卻被雲珠制止:“本就尊卑有別,公子這樣做可就亂了法禮。”

小爺直起身子不在去扶陳沖,也沒去理會雲珠,只自顧自的心中唸到:“什麼?這就壞了法禮。哎!也罷這是在另一個時空。”

“此地不安全,請翁主速速出關。”陳沖依舊伏地說道。

雲珠未作答,白了一眼跪地的陳沖。向前攙扶小爺,又讓芳芳攙扶自己走開。

三位出了關,輜重也已趕到,兩輛三匹的馬車,及各種應用之物,應有盡有。

原來,內衛陳沖昨日上午接了命令,日夜兼程趕來接雲珠與公子小白回江陽。

小爺與雲珠各自登了馬車。雲珠令就此安營紮寨,稍稍休息,等天亮再走。

約莫半個時辰,打掃戰場的紅衣騎士清點數目才知,黑衣刺客屍首四百餘具。人人掛弓持刀。

清理時擒獲一昏厥後又緩過來的刺客,本想留活口審問,誰知竟咬舌自盡。

追趕逃跑刺客的紅衣騎士也返回來報,說是:刺客皆向東嵊邊境逃竄,追上的活口沒來及審問要麼服毒暴斃,要麼咬舌自盡。沒能捉到一個活口。

小爺聽聞細細想來,這多半是東嵊的勢力,欲置我於死地。這公子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如此這般讓他去死。眼下小爺回想公子甫的話,這也只能去江陽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小爺哪敢睡去只換了尿溼的褲子,躺在車內一直等到天亮。

天才微微亮,車馬啟程。方國富國,絕非虛傳,就看這官道,又平整又寬敞,即便當年秦始皇修築的馳道也不及這官道。

馬車晃晃悠悠行了半日,這期間雲珠多次來欲與小爺搭話,均被小爺以睡覺之由婉拒。

雖然昨夜如果沒有云珠的護衛芳芳,小爺今日不可能還活著,但他對雲珠待人分三六九等,對下人的生命如視草芥,實在看不下去,竟忘了救命之恩,厭惡了起來。

車馬行至一城關,準備在此補充應用之物,順便歇息。城關名為江中,因處大江中游而得名。江中有水路與江陽相通,從東嵊來的商賈,一般會在此匯聚,改水路前往江陽。

故此江中商賈雲集,成為方國除江陽外的第二大城關。

時至中午,天氣也不錯,臨近城門時,卻見兩側簇擁著人群夾道等待,人群中以少女居多。

一個個穿紅戴綠,抹粉塗脂、翹首以盼,盼誰?自然是公子小白。

雲珠早聽說,江中女子皆夾道迎接,心中憤懣,不過她轉念一想,如果讓江中的女子看到我和公子同乘,正好借眾人之口成就我,到時候公子如何狡辯也別想逃脫。

雲珠在進城之前跳下馬車拽著芳芳來到小爺馬車前,趕下馬伕讓芳芳駕車,自己未經許可便入了小爺的馬車內。

“公子這就要進城了,聽說城內百姓尤其是女子夾道歡迎,我怕有刺客趁機作亂。便讓芳芳,駕車保護你,我順便與你講講這方國的各路規矩,免得出醜。”雲珠道。

“陳沖統領先前和我說,他早已把我的行程散佈出去,好讓隱藏在市民中的刺客看到公子小白的號召力,讓刺客不敢下手。這與雲珠姑娘說的並不一樣。”小爺並未望向雲珠低頭說道。

“嘿嘿,你看芳芳都來駕車了,我的安全也全賴芳芳,公子要不將就一下。”雲珠尷尬到。

“也罷。”小爺依舊低頭說道。

車馬緩緩駛來,靠近城門時,雲珠故意把馬車窗戶及出口簾子掀開,車內小爺與雲珠,眾人一覽無餘。

行至城門,突然一女子喊道:“快看後面馬車內那帥帥的男子。”道路兩側女子紛紛望去,一時間尖叫聲,呼喊公子小白聲,不絕於耳。

車內小爺雖未見過如此陣勢,但他不是,也不願成為成為公子小白,似乎車外的一切與自己無關,小爺的行為,被眾女粉理解為高冷,而越是高冷越是令這群女子著迷,呼叫聲越來越大,所有的迷妹迷姐使出了全部力氣呼喊。

再看雲珠瞅準時機把頭從馬車窗戶探出來張望,以此向全江中城女子宣佈,公子小白已“名花有主”。

“這是誰呀?長得真難看。哪配的上小白。”夾道的少女見探出的微胖女子,嘁嘁喳喳議論道。

雲珠自是聽到,她那愛美的少女心別提多難過,可自戀心頓時強大起來,心中唸到:“哼,這群尋常女子只不過是嫉妒我與公子共乘而已。”

這還不算,又問小爺道:“公子,你說我醜嗎?”

小爺心中想“醜,醜陋無比。”但沒敢說出來,而是安慰道:“她們不懂翁主。”

一個不懂翁主,令雲珠欣喜不已。竟探出頭衝夾道的女子喊道:“公子說了,你們不懂。”

小爺心中暗笑:這翁主也有些可愛的地方。

忽然街道上傳來一個男子喊聲:“這群女人,連一個傻子都看,這般沒見過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