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小爺略加重了聲音喚道。

“哎呦,這可使不得,尊卑有別,萬萬使不得。”老四忙起身擺著手拒絕,滿臉的驚恐。

“呵呵,我能這般與你共坐,這名字又怎不能隨我心意叫。”小爺輕聲笑道。

“呃,小爺說的是。恕小人無禮了。”老四這才收了驚恐坐下應道。

“敢問小爺為何到這來?”

“尋一個叫獨眼的人,四哥可認識?”

“獨眼?你是說南邊泗水街賣魚的常二?”

“並不是,找那位無所不知的獨眼。”

“嗨,這等人哪能來這種地方。”老四應道。隨後起身向在座的大聲問道。

“哥幾個,有誰知道一個無所不知的獨眼?先說好了可不是那個泗水街賣魚的獨眼。”

喊聲一出整個酒樓瞬間靜了下來,好似被這聲音或者“獨眼”的名號嚇到,可隨後又如同無事般,恢復到原樣,無人應答,酒客食客只顧著吃喝。

“你看,哪有人知道小爺所說的獨眼。”

“呵呵,尋不到人,可尋對了地方,來,今日不醉不歸。吳憾,去方店家上好酒好菜,我要與這位四哥不醉不休。”

小爺回應四爺又向吳憾說道。

“小爺豪情。小的今日榮幸之至。”四爺急忙誇讚小爺。

吳憾應是,到樓下沒多久又上來。

“四哥,如何營生?”

“我就一樵夫。”

“巧,小弟時常親自下廚,那些粗細長短出奇一致的椴木興許就是出自四哥之手。”

“小爺所言極是,我砍的柴哪叫一個規整,都是些達官貴府買去。用到我砍的柴也是極有可能。”

老四言罷與小爺相視一笑,隨後便自己笑了起來。

二位邊喝邊聊,一直聊到黃昏,小爺這才有了些醉意,眼光直愣,話語時斷時續。而禿頂四哥,依舊清醒無比,那黃酒對他來說就如水一般。

“四哥,今晚……去吃些花酒……如何?”話未說完,藉著酒意小爺已經拽住四哥的手臂,這將拉拽起來。

“我這人貪財,好吃好喝,可就是不好色。”

“那是,那是你……你沒嘗試過,等你試過就不會這麼說了。走……走”

四哥拗不過,被小爺拉拽下了酒樓,來到街上。

“小爺,還是讓小人自己走吧。不用拽。”四哥或是被拽著不舒服,央求道。

“呵呵,四哥,走……上我馬車。花酒,花酒……醉春樓最好,咱就去醉春樓。”

小爺哪能鬆手,又拽著四哥上了馬車,進了車棚,這才鬆開手,瞬間醉相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