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一葉飄俯下身子直瞅著小爺那雙無奈又焦急的眼睛。

“不是怕,白白送死不值得,即便是吳憾也不想我去這樣做。”

“那天龍山兄弟截殺你時,手中的劍可比鬼首手中的劍鋒利的多,你不是毫髮無損嗎?”

“所以說你親眼見了我無法控制的內力?前輩您到底是誰?”

“還是那句話,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吳憾的輸贏。”一葉飄重複著方才所說的話,看來他並不想暴露真實身份。

小爺無奈,此時若是再不相信一葉飄的話,吳憾定輸,若是信了,興許能有迴旋餘地。

小爺望向正在纏鬥的四位,吳憾已明顯吃力,再不去,怕吳憾有什麼閃失。但距離小爺少說十幾米遠,不會輕功,那隻能游過去,小爺說罷,正欲脫掉身上早已溼透的衣物,卻被一葉飄制止。

“來不及了,抓住竹竿。”

小爺不知一葉飄搞什麼,但也只能照辦抓住一葉飄伸過撐船來的竹竿,未說任何準備的話,也不知一葉飄哪來如此大的力氣更不知這竹竿哪來的如此的柔韌竟然讓挑起二百斤重的小爺,隨即掄起另一頭掛著小爺的竹竿,向正在廝殺的四位甩去。

“撒手,集中注意力。”一葉飄藉著帥力,向小爺大聲囑咐道。

小爺聽得明白也看的明白,一葉飄明顯是把小爺當成彈丸甩過去,一聲不亞於方才白狼狂笑的“啊”聲從被甩出的小爺口中發出,他如會了輕功騰空而起,奔著正在廝殺的四位飛去。

“集中注意力。”一葉飄再次向正在空中飛的小爺囑咐道。

小爺明白集中注意力才是內力爆發的關鍵,纏鬥的四人中,最靠近小爺的鬼首成為他集中注意力的目標,但他的喊聲驚動了目標。

鬼首發現了彈射而來的小爺,撤出與吳憾的纏鬥,腳點江面一躍而起向小爺飛來,雙手握住長劍舉過頭頂,向拋射而來的小爺砍來。

若是砍中橫豎都是兩截,小爺當然也發現了鬼首的架勢,認定自己必死無疑,悔恨不該聽從一葉飄的鬼話,可此時已經毫無迴旋餘地,只能任拋力和重力相互作用,趕巧若是砍到腿興許還能活著。

瀕死的驚恐再次充滿小爺整個腦洞,而就在長劍即將接觸到小爺頭頂時,那必死的一瞬間,小爺毫無意識發出一聲能震徹整個江陽城的怒吼,怒吼爆發出來的力量如同一枚小型手雷爆炸所產生的氣浪,掀翻了近在眼前的白狼的船隻,當然更沒有放過離小爺距離最近舉起長劍欲砍小爺的鬼首,如手雷般爆炸的氣浪瞬間將擊暈並拋向高空,隨後砸向江面,一個巨大的浪花之後,不見了蹤影。

離小爺較近的吳憾以及另外兩位鬼首也難以抵擋如此氣浪,皆被打亂了陣腳,隨氣浪一同翻滾到江中。

一葉飄的小舟離小爺的距離不過幾米,氣浪毫無選擇的襲來,一葉飄似是早有準備,雙腳死死踏住小舟,竟抵擋住氣浪的襲擊,好在獨眼早已伏在舟中,也未傷到。

氣浪最中心的小爺首當其衝,不過他還算幸運,被爆飛的方向正奔著一葉飄,在他即將墜入江中的那一刻被一葉舟生生拽住了頭髮。但小爺此時已無了任何意識,這被揪住頭髮的疼痛絲毫感覺不到。

一葉飄把小爺拖到舟中,交代獨眼照顧小爺,又急速駛向落水的吳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