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要?”

“少年羽翼漸豐,再不動手恐成案板魚肉。”韋力言。

“噗呲,將軍幾年前就如是說,也沒見什麼動靜,您也別怪我不信任”豔麗女子輕聲笑道。

“哼,風塵女子信與不信又何妨?不過這種事哪能讓你知道。”韋力收了笑容,冷冷的邊說邊抽出放在枕頭底下的短劍。

“將軍你這是……”女子驚恐忙問。

話未完,卻被韋力捂住嘴巴,冰冷的短劍刺進喉嚨,她嗚嗚的掙扎,指尖摳破了韋力手臂,無助的雙腿胡亂踹翻被褥,掙扎終是越來越慢,越來越緩。

短劍從喉嚨抽離,血柱粘連著血塊極速噴出,正對著窗戶,落了一地,濺紅窗紗,也正驚了從窗外走過的老鴇。

“別怪我心狠,用你來祭劍。”

韋力殺人如捏死一隻螞蟻,即便是這位與他相識五年的風塵女子,殺她並不是因為女子知道的太多,而是她那幾次輕蔑的嘲笑,嘲笑韋力怕老婆,更嘲笑他整日只說不做。用床褥正擦拭沾滿血的短劍,傳來梆……梆……敲門聲。

“將軍可否無事?”老鴇隔著門問道。

“無礙,只是被我反殺而已。”屋內傳來韋力冷冷的一句。

老鴇頓覺不妙,推門而入。見女子死未瞑目的驚恐到:“將軍這是作甚,花酒樓頭牌死了,我這生意可如何做呀。”

“賊女想殺我,難道我任她宰割。你這老婆子,比我還冷血,不關心死人倒是關心生意。”韋力邊穿衣服邊輕蔑說道。

“哎呦,春紅呀,別怪老媽我太世故,你為何要想不開和上將軍作對。”老鴇或是經歷多了,自是知道春紅只能白白死掉與權勢浩大的上將軍作對絕無好果,只好拖著哭腔盡最大力氣哭喊道。

哭喊驚動花酒樓的打手,一眾人擠滿大大的屋子,韋力已穿好華麗的長袍錦緞,面無表情的望著眾位。老鴇子依舊在重複著方才的那句話在為自己開脫也為上將軍開脫,而至於春紅還有沒有救治的希望,卻無人搭理。

“眾位,正如老鴇所言,春紅欲加害於我,被我反殺,辛苦一下哪位報官,我先回營,讓官府去營中找我問話。”韋力說完便走,更無人阻攔。

後來老鴇子報了官,把責任全推給死去的春紅。官府也確實派人去軍營找韋力做了筆錄,當日案子以韋力自衛不受責罰而結案。

韋力認為此事就此過去,卻在深夜被端的親信連夜帶回端府。

子夜端府,端揣著怒氣在正堂等待女婿韋力。

見韋力在院內邁著急步正趕過來,端起身來到正堂門口,破口怒罵:“你這壞事的惡子,竟在風花之地殺害風塵女子!這緊要關頭,要是那小子藉此事糾察又該如何?”

韋力見岳父還是毫不給他留情面,這會竟硬了一次未行叩拜之禮應到:“那小子不但不會藉此追究,倒是會因此放鬆警惕,他怎麼會防備一個整日花天酒地之徒。”

“強詞奪理,你可知陳景正在四處奔波,與一鹽商多有來往。怕是正在密謀。”

“何懼陳景這等小吏?找個機會做掉就是。”

“魯莽,陳景可是他的親信,做掉陳景就等於大告天下我們要造反。”

“岳父為何說造反?這東嵊的半壁江山可是您發下來的。龍椅輪流坐,岳父為何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