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說笑了。”秋楚雖是紅了臉,卻推脫道。

“呵呵,瞧姑娘臉紅成啥樣了。”雲珠緊跟著說道。

“讓翁主見笑了。”

“嗨,人之常情。在靈石宮父親說要言禮去宮中讀書,今天來也正好接言禮去宮中與我那侄兒見一面。”

“謹聽翁主吩咐。”呼延秋楚說完又對言禮說。

“言禮今日練習先到此,你一會跟著翁主進宮。等你父親回來我告訴他你的去向。”

言禮還在愣愣的看著二位姐姐來回說著大人才能聽懂的事,突然二位姐姐又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還要進宮,還在猶豫時,師父的話讓言禮乖乖的向師父道別,跟隨雲珠離開。

小爺回到深院吃完午飯,便急著招呼吳憾去見安林。內城江陽最豪華的客棧——福來登,三樓向陽的一見客房內。

安林飲了些酒正在模糊,忽然聽店家正領著人向房間走來,尋思昨夜小爺的話,估摸著應是小爺來拜訪,便稍稍用溼手巾擦了擦臉,這才出了房間見正是小爺和吳憾,便急忙向前幾步迎過來。

三位寒暄一番來到屋內,吳憾讓店家來點酒菜。

“委屈先生暫住此處。”小爺步入房間,見屋內擺設不輸深院正堂,但還是故作到。

“小爺說笑,這可比一般公子家的臨時住處豪華的多,不比江源的住處差。”安林笑著說道,親倒了兩杯茶給二位。又說道:“夫人剛剛火化,公子就來我這,如此著急,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安林?”

“不瞞先生,我自入方國已遭四次暗殺,先生可幫我梳理有哪些仇家定要置我於死地?”小爺直接問道。

“小爺仇家實在是太多,隨便一個仇家都有足夠的理由來殺你。”安林輕輕飲了一口茶水沉了音調說道。

小爺不解,隨即望向吳憾,想確認安林所言是否誇張?吳憾與小爺對了眼神,可他的眼神裡滿是不屑,不屑打理這番說辭,也不屑於安林。

“先生說的太嚴重了吧?”小爺問道。

“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就知道我所說的是否嚴重。”

“先生請講。”

“東嵊有多少人靠鐵為生?又有多少人靠海鹽為生?”安林問道。

“不知。”小爺倒是乾脆。

安林深深透過鼻息撥出一口氣,似是在恨小爺的無知,或者恨小爺的賣傻。

“至少百萬戶要麼依靠礦山,要麼依靠冶煉而生存,另有五十萬戶靠曬海鹽為生,但這一百五十萬戶雖然佔了東嵊十分之一的人口,可皆為鄉野散民,無法團結,他們冶煉出來的鐵和曬出來的海鹽最終落入東嵊三大富商手中。這三大富商透過與各國貿易往來,早已富可敵國。這些小爺不會不知道吧?”安林反問道。

“入仝關前,一場意外丟了所有記憶,要不然也不會被稱為大傻子,你所說的我確實不知。”小爺如實回到。

“也罷,公子來之前,曾痛批鐵鹽私營掏空了東嵊國國庫,力鑑肅公收回鹽鐵的經略權,改為鹽鐵官營,以此增加國庫收入,同時降低鐵鹽國內價格造福百姓。也正是這鹽鐵官營的摺子,讓你從此與朝中眾臣孤立。因為三大富商早已把各朝中重臣透過金錢收入囊中,成為他們在朝中的喉舌。”

“先生所言不過,除了三大富商,各處以鹽鐵為生的人,皆視我為仇家。能掏出足夠銀兩僱傭龍山兄弟截殺我,除了這三大富商不會有別人。”

“公子分析的無誤,可公子作為肅公第三子,爭奪儲位而生的仇家可又多處好幾家。還有公子恃才傲物,不知得罪了多少公子哥,他們也有理由僱兇殺你。”安林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