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問一下,同志你知道阿努比斯的天平嗎?”若葬見來人,也不顧自己的身份,開口就是一個和之前大致相同的問句。

黑臉警察面色陰沉,一張方臉不苟言笑:“你沒有提問的權利。”

“呵呵。”若葬也不惱,僅用兩個字回應了對方,隨後就是高蹺二郎腿,目中無人地抬起了頭,用鼻孔對著黑臉警察,這無疑是很讓人火大的。

不知道是將計就計還是真的被戳中了怒點,若葬做出這些激怒人的舉動之後,黑臉警察直接拍桌而起,越過桌子,如閃電般伸出右手,直襲若葬衣領處伸去。

面對黑臉警察勢在必得的抓取,若葬只是很簡單的把翹起來較高側的腿抵在桌子上,隨後發力蹬開。

若葬的身形朝後而去,而黑臉警察的身體因為阻礙物的反衝力而停在了原地。

若葬倒退之後穩住身形,還是擺出之前那副挑釁動作,這次還似笑非笑地瞅著黑臉警察。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一下我全然可以將這件事當做襲警來處理。”黑臉警察表情平靜,好像之前的怒意都是他裝出來的。

“我不過是把腳抵在了桌子上,是警官你的力氣太大了,隔著桌子把我撞開了——就算你查監控也是這樣的。”

黑臉警察用他那深邃的彷彿能看透人心的雙眼直視著若葬的眸子,沉默幾秒之後站起身道:“不必了。”

隨後轉身對著身後牆壁後面的人道:“老大,這人我也處理不了。”

他這個行為無疑是在告訴後面的人,若葬早就知道他們躲在隔影牆後面了,以及糖衣炮彈中的炮彈沒有任何作用。

得到簡單幾句指示之後,黑臉警察走到自己剛才進來的那扇門前,走出去的時候嘴裡都還在嘟囔:“媽的,不準動手也太讓人憋屈了。”

“先是新人,然後是資深特警,經過兩次確定以後,我也還算是“老實”,這樣一來,終於可以步入正軌了吧。”

若葬趁著這個間隙獨自思忖。

果然,沒讓他等上多久,門外就再度走來了一位男性。

男人還算帥氣,穿著熨得無皺的西裝,夾著一隻檔案袋,臉上的鼻樑上架著一副方框眼鏡,眯眯眼下在想什麼別人都不知道

若葬這次沒有再問先前的那兩個同樣的問題,因為這次走進來這個人,渾身散發著的就是交易的商人氣息。

“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嗎?”男人面帶笑意地朝著若葬伸出手。

若葬雙手環抱,瞥了一眼對方伸出來的手,並沒有上前握手,而是坐在位置上輕微點了點頭。

男人苦笑一聲,把另一隻手伸向自己的腕部,從上面取出一個低功率的按壓式電擊器:“這是我先前兩位同事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看樣子是被你識破了。”

見若葬不說話,男人把椅子搬近,坐實之後道:“初次見面,我是這次負責這次案件的專案組組組長陳昇平。”

“我怎麼見你。不像個專案組的人。”

“那你倒是說說我像個什麼?”

“像個馬上準備跟甲方討價還價的乙方。”

“那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已經準備好了這次交易?”

兩人的話滴水不漏,都繞著彎子避免話題的主導權落入對方的手裡。

聽言之後,若葬伸出一隻手,請對方開始他的話題。

“前面的內容我也大抵上透過監視監聽了解的差不多了。”陳昇平取出檔案袋,拆封之後拿出裡面的照片散在桌上,“這些現場留下的監控照片,是你本人的吧。”

若葬坐在原處,低眸瞟了桌上的照片幾眼,不置可否道:“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那就不是。”

“那我就當做是吧。”

陳昇平再次把手深入檔案袋內,這次抽出的幾張照片就是直接跟案發現場有關了,但是他不急著公佈正面,而是把白底的一側留在桌面上。

“昨天晚上你所處某一處地點長達數個小時,而這段時間發生在你在河堤散步之前,請問你這之前,是在什麼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