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一郎還搖晃著起步行走著,跟若葬的距離越拉越大以後,它居然轉走為跑,行進也更加穩定了。

“我就知道你跟得上。”若葬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雖然是印象裡面的第一次見面,但是他知道自己以前絕對見過一郎,“你以前的主人是一個怎樣的人?”

若葬有一個猜想,自己跟一郎這種源於內心的熟悉感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小時候養過他。

因為那場大火,他好像遺忘了一些記憶片段,沒有影響過他的生活他也就沒有追過根底。

不過現在好像有機會得到一點資訊。

對於若葬的問題,一郎只有用搖頭來回答。

很抽象,但若葬看懂了。

一郎的意思是它只有皓閒曦一位主人。

“那就奇怪了啊,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

這一回一郎叫著打斷了若葬,也同樣用搖頭否認了這個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前見過?”

一郎點了點頭。

“是多久以前啊?”

這個問題就有點為難狗了。

若葬也知道,所以比起問狗來說,說是在自言自語更加貼切。

“我能看出來你跟普通的狗有很大的不同,就是不知道你在嗅覺和聽覺方面是有過之還是不及。”

聽聞此言,一郎居然操縱著一條狗的身體發出了一聲冷笑。

“看你這樣子,是對自己的各方面很自信啊。”若葬笑著回道,看見一郎這個樣子,他現在居然安心了不少。

“如果我想讓你幫忙找一個人的話,你能比警犬更有用嗎?”

又是一聲冷笑。

“很好。”若葬接道,“我接下來告訴你的事,你盡力而為吧,也算是...對你主人的最後一次付出。”

......

“我回來了。”若葬帶著一郎回到了皓閒曦小洋樓前。

不知道若葬最後對它說了些什麼,現在的一郎頹勢全無,眼神裡的光像是一頭正直壯年的雄獅才能發出來的。

“你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皓閒曦在樓上開啟對街的窗戶,蒙著口罩看著樓下的若葬,“我們倆才認識不到四個小時,你怎麼來我家都這麼輕車熟路了啊?”

很顯然皓閒曦早就看見若葬帶著一郎從遠處過來了。

“別說這麼見外的話啊,你這最愛的狗都能放心拿去讓我遛了,我找個回來的路不是合情合理的?”

皓閒曦很想反駁一句“最愛的狗”,但是看見一郎後有關這句話題的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要留在這吃飯嗎?”皓閒曦打掃完了清潔,取下口罩後問道,現在也到了飯點了,在華夏留人吃飯算不上是什麼稀奇事。

“不了,”若葬抬頭回道,“本來我聽說你跟很多狗販子有過聯絡想找你借兩隻狗,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有啥事留個電話以後方便聯絡就行了。”

“哦,那可太遺憾了。”皓閒曦翻著白眼吐槽道,同時也準備下樓。

兩人交換電話以後,皓閒曦又一次客套式的留人被若葬用家裡有妹妹這個藉口搪塞過去了。

隨機就轉身準備離開,直到腳下的一團軟毛觸感一下子清晰起來,若葬高速思考之後推測是一郎來到了自己的腳下。

一隻身衰老狗要是被自己這樣踩上一下,那下場可想而知。

若葬迅速扭轉身體,前撲向一旁的空地,就是為了避開一郎受擊。

所以當那坨狗屎靜靜待在草坪上迎接自己的時候,若葬避無可避,知道自己今天鐵定的留在這裡了,他從心底感謝一郎一句。

“謝謝你,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