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已經算是八九不離十了,但是局長並非是對每一個新人都是這樣,他看得順眼的,簡單考察簡單放,看不順眼的,就比如說劉洋麟,那肯定要狠狠琢磨一番。

給他們看點噁心的圖片那都是小兒科,探案這麼多年,局裡資訊庫裡這樣的圖片數不勝數。

最重要的是他還要聯合你的思想,和你接下來的工作,身心上一起折磨你。

也是這樣,劉洋麟從以前剛畢業時的一個混混模樣,在局長的“精心呵護”下進化的一身正氣,不出意外的話,這老頭是在把劉洋麟朝著局長的位置扶。

只是中間出了一起意外,讓這件事不得不往後推遲了。

很明顯,從局長的態度上也能判斷他對這個新來的年輕人是否順眼。

據說迎接那天晚上為了賣一個面子,局長親自去接他的時候,這貨居然拒絕了局長的邀請,打了個車就回去了。

若葬不知道自己的一時方便會引火上身,實在是有點忍不了了,他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會用什麼來考察自己,萬一到時候進去給他整點水刑、電刑,那可還是有點吃不消的啊。

雖說可能性極小,但是他這個人向來就是“墨菲定律”的忠實擁護,凡事都要從最壞的打斷開始算起。

這樣的前提下,若葬在右轉的盡頭一扇木門處停了下來,轉身問道一旁的一名的一位文職:“老哥,你說這局長要讓我幹什麼啊?”

“不知道,不知道。”這小哥一聽後就像是辟邪一樣連連後退,不再回答若葬,只是臉上還是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還不讓說是吧...”若葬嘴角抽搐著低語。

在想通退路之後擰住門把後,使勁扭動,一腳踢開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屬實把身後一眾準備看戲的嚇得不清。

在他們的印象裡,別說是這麼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了,就連那些商業上的巨佬,法律界的泰斗等,來找局長辦事的時候都是“卑躬屈膝”的,雖然詞性有點過了,但是外表就這姿態。

能這樣一腳踹門的,唯獨有若葬一人。

若葬踹開門後不由分說,人都沒看見就直接開罵:“我到公安局了,你人呢?別跟我整這一套裡心理戰術,髒得很,有本事正面衝我來。”

這一下,別說是外面的人了,就連隔間裡靜候的局長本人都一時間驚得無以言復。

不過再怎麼說他都是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老油條,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你來了啊,你先把門帶上,我們過來坐著談。”

“沒水刑?”若葬杵在門口一動不動。

“沒有...”

“沒電刑?”若葬還是有點不放心。

“現在法治社會,沒人跟你整這一套,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客人’。”局長這下終於知道J市正副局長為什麼會對這小子用“奸詐”二字來予以評價了。

得到這個答覆後,若葬把著門,不讓人從外關上,然後伸長脖子,儘可能遠地看看這隔間內部的情況,以確保真的沒有什麼水桶電擊棍。

局長這下反而有點怒極反笑了:“要不你坐過來,我舉著雙手站著門邊再談?”

“不!”得到確認以後的若葬嚴詞拒絕道,“我過來就是了,你們的安保我很放心。”說完就關上門座位走去。

這話聽得局長一陣氣湧,連忙深呼吸一口防止自己背過氣。

“敢問大人今日召見小的至府上有何貴幹呢?”不知道為什麼若葬這個時候換上了一腔文言腔調,甚至還結合手上動作的抱拳作揖。

局長有一次深呼吸後襬了擺手:“我叫陳永燁,你叫我陳哥就行了,我知道局長局長地叫著也不合你的心意。”

“好的陳哥,”若葬還真就這樣叫上了,也不顧對方大自己幾十歲,別人都是在盡心盡力要裝年輕一點,但他卻是要猛抬自己的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