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資訊後,若葬就握著手機,看似在發呆,實際上在思考著一切對方回答之後的應對方式。

沒過多久,電話那頭很快就回復了一條訊息。

“你認錯人了。”

之後緊接著第二條訊息也是接踵而至,

“他已經死了。”很顯然,對方的身份已經排除了寡婦兒子這一選項,並靠著幕後人的方向靠近了一大步。

若葬立馬在手機上輸入出自己的問題,不過答亦或是不答,都只能看對方的心情了。

“是你們處理的嗎?”

結果這條資訊發出去之後過了好幾分鐘,電話都沒有再次受到任何簡訊了。

正當若葬鬱悶錯失良機的時候,已經被閒置在茶几上的手機直接收到了一通電話。

若葬拾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跟之前簡訊通訊的那個號碼不同。

這一次幾乎是毫不猶豫,若葬就接通了電話放在桌上開啟了擴音:“喂?”

“先前的那個號碼已經報廢了,你沒必要追著那個號碼來找我了。”這人說話的聲音一聽就是經過處理後的,看樣子對方對於自己身份的暴露看的是很重的。

“哦。”若葬對此絲毫不會覺得意外,“那這個號碼多久報廢啊?”

“這就取決於閣下的心情了。”

“意思就是說我想打多久就是多久了哦?”若葬知道對方這麼說必然是有備而來的,搞不好自己已經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了。

他所說的心情其實也就是暗示“要是你明事理,我倆和和氣氣多聊一會也沒啥不行的,但是要是你有什麼小動作不懷好意,那麼很抱歉,結束。”

若葬很清楚對方的暗含意,同時也在心底打著算盤,要如何儘可能多的套取情報。

要知道,簡訊通訊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有後悔的權力的,就算是自己已經發出去的訊息,也能在轉達之前撤銷掉。

但是通話就不一樣了,不管是你所處地區的動靜還是你所說的話,你都是沒有辦法撤回的,一旦說了,對方聽清了,就意味著後退的路又少了一條。

所以對方給自己主動打電話的時候,若葬還是有點意外,但是轉念一想,像是這種幕後的人,不管是對於自己的話術還是臨場反應能力,估計都是會十分自信的,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狂妄的事。

“那是自然。”

“那麼請問一下,我是否有提問的權利呢?”若葬關閉擴音,將手機聲音調到最小放在耳邊。

關閉室內的燈光之後,就開始到處走動,在各處隱蔽在黑暗中的位置朝著外界不斷檢視,試圖找出是否有人在對自己進行監視。

“不然你以為我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電話那頭的機械聲音帶著嘈雜再次傳來。

若葬躲在簾子後面透過窗戶朝外覷著:“那我倒真的要問問你了,如果你允許我提問給我這麼大的好處,那麼你打這一起電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大可不必這麼戒備的,如果你現在還在躲著牆體後面檢查你家周圍是否有人拿著一把狙擊槍時刻準備把你滅口,那麼請你停止這種行為,我沒那麼無聊。”

“這種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如果對方真的沒有設有監視單位,那麼這個人的推理能力也絕對是很可觀的。

“如果我真的想要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僅僅憑藉著一堵混凝土的牆體,很顯然是防不住的。”對方還想還是更願意心平氣和地談,繼續試著說服若葬。

若葬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看來這方面沒有接觸過的“日常”還需要加強鍛鍊。

之後若葬想通了,就直接回到了沙發上,盤著後面的靠背:“剛才簡訊裡的那個問題能回答嗎?”

“是我們處理的,順帶一提,你所見到的披著古貳外皮的何胡歸也是我們的產物。”

對方話裡的古貳和何胡歸估計就是對應著寡婦兒子和小偷二人的真實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