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昇平只好無奈走到牆邊靜候,誰叫他們現在有求於若葬。

當住院室的門把手被重新擰動,小偷看清楚來人後開口就說:“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會少很對麻煩事的。”他好像很不希望若葬回來,這也說明剛才的對話他隱瞞了很多事。

“你原來能說話嗎?”若葬有點驚疑。

“本來是不能的,”

“什麼意思?”若葬的心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因為我本來應該是一個啞巴。”

啞巴?

啞巴!

記憶如潮水般湧上了若葬的腦海,大量的資訊一時間讓若葬感到有些頭疼暈眩,腳下不穩,只好扶著身旁的病床欄杆。

若葬終於知道自己魂穿後的那一份不協調感是怎麼回事了,站在小偷的立場來說,啞了這麼多年不管是生活還是交流方式都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但是若葬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的,對小偷來說的那一種舒適感就會直接引起若葬的不協調感,只是小偷的常識迫使若葬在魂穿期間習慣這種對他來說不算舒適的舒適。

不管是跟外人交流的時候,還是後面獨自思考的時候,一直以來,小偷根本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就是這種習慣改變了魂穿後若葬的思維方式,讓他沒有察覺到這一疑點。

一旦帶入這個設定之後,再結合自己魂穿的經歷,若葬毫不猶豫就能肯定,小偷對自己啞巴的身份沒有說謊!

定神之後,若葬揉了揉前額:“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能說話的?“若葬這下是毫不懷疑眼前的這個寡婦兒子外表的人就是小偷了。

就算是他也絕不可能因為一個照面就判定一個人是否是聾啞人,除非當時他正好在做著相關的事,所以就更別說無能的寡婦兒子了。

“今天早上從醫院醒來的時候。”

這個時間點結合他的說法就很耐人尋味了,若葬估計他醒來的時間能和小區兇殺現場裡的自己死去的時間對應上。

”你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能說話了?“若葬追問道。

小偷的臉上浮起一陣不好的陰霾:”我是驚醒的,本來我能發出的聲音只有‘咿咿呀呀誒誒啊啊’這種,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憋在心裡,但是這一次驚醒後不一樣了,我的想法都轉化成語言傾述了出來,第一時間我還以為是有人在我旁邊說話。“

”那為什麼你要在之前都選擇用筆記的方式跟我們對話?你不是已經擁有了語言的能力了嗎?“

”把這個拿上,裡面有你想知道的所有內容。“這一次小偷選擇了延續之前的筆記方式,拿起那個厚重的本子用筆在上面寫完並給若葬展示。

若葬剛想問是什麼,結果就看見小偷把厚重的本子使勁朝後翻了很多,露出一個被鑿空的深坑,在深坑中央,平躺著一部手機。

“這是昨天夜裡你目睹的兇殺案執行人使用的那一部手機?”若葬試探。

拿出手機後,小偷重新把頁數翻回了之前的位置,在上面寫道”對“,與此同時把手機用另一隻手拿著遞到了若葬的前面。

”為什麼要給我?“若葬沒有動,他不知道結果這個手機會意味著什麼,嫁禍?還是交易?

小偷在本子該頁最下方寫道“我說了,你拿到以後就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密碼已經被人取消了。”

若葬不再遲疑,接過手機迅速放進了自己的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