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視窗也是有簾子遮擋的,不過此時已經被拉開了,也方便若葬看清楚了病房內部的那個人。

昨天夜裡寡婦兒子還是油光滿面的富家公子,結果這才過了一早上,這貨直接成了一個蓬頭垢面的流浪漢,只能從一些面部細節上勉強能認出人是誰。

此時的他正癱坐在支高了一截的病床上,眼睛中失去了高光,好像對周圍的一切已經產生不了反應。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小畜生的?”若葬貼在窗戶上,一邊哈氣矇住視線一邊問道。

“等我們到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裡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別人送到醫院裡來的?”

“我只能說...不排除這個可能。”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觀察幾秒後若葬再度開口。

“說。”

“你說的第一具s體的主人是在他所租那戶的樓上兇殺現場發現的,那第二具呢?”

“你是說那些s塊?”

若葬點了點頭。

“那當然也是在犯罪現場發現的啊。”陳昇平有點疑惑,這小子不是看過現場嗎?為什麼還要問他。

聽得此言,若葬的心裡恰時爆炸開來,也就是說,寡婦根本就沒有被移動過位置!

將這一份震驚壓抑在心底,若葬沒有表現出來,也是為了不要警方過多介入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現在你能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了吧。”若葬一直問東問西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陳昇平有點沒有耐心了。

“啊?你說哪個?“若葬的記憶力肯定沒有問題,他就是在明知顧問。

”你看看是不是那個人。“嘆息之後,陳昇平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是他沒錯,我能進去跟他聊幾句嗎?“

若葬把臉移開了窗戶邊,並直接把手伸到了門把手處,他已經觀察得夠多了,剩下的估計只有進屋內跟他談談才能知道的更多了,所以也是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說他真的就是你看到的寡婦兒子,那現在這件事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了。“陳昇平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五官也像是拼湊似的擠在一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遇到了自己破解不了的難題。

其實這也很好明白,要是憑他就能鬧明白所遇到的問題的話,那也就沒必要打電話讓若葬過來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若葬有點不解,手上也停住了轉動門把手的動作。

陳昇平捂住臉朝外招了招手:”你不是想進去嗎?進去問幾句就知道了。“

若葬雖有不解,但還是擰動了門把手步入室內。

之前的視野盲區桌子上居然還有人送來的慰問水果,若葬毫不客氣地上前捏起一個蘋果,檢查了一下後就開始啃。

用了不到十分鐘,若葬手上的蘋果被啃完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想要開口的跡象。

而是兀自拾起一根香蕉開始剝皮朝自己嘴裡喂。

終於,躺在床上發呆的寡婦兒子忍不下去了,帶著苦笑拿起一旁的本子和筆,在上面寫道:“警察先生,我不是已經把我知道的資訊都提供給你們了?為什麼你們還要來打擾我?”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若葬不知道為什麼寡婦兒子要選擇筆寫這種方式,不過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因為鼓著腮幫子說話有點含糊,不過寡婦兒子還是聽清楚了,剛一反應過來若葬不是警察,立馬就繃直了身體,先前的無神全然不見,看樣子是隨時準備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