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來戲弄老瘋子的混混可能到此就收手了,但是若葬可不會就此作罷,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可能看見那老頭臉上一次又一次浮起痛苦的神色會讓他感到舒心吧。

就這樣,兩人的“對話”持續了三輪之後,對面賣米粉的大叔終於忍不住了,別人找上瘋老頭,這大叔還要為別人揪一把心,但唯獨這小子,每次來了都要他為瘋老頭捏一把汗,他只好隔著街道朝若葬招手權當幫瘋老頭解解圍。

若葬看見之後,不捨地起身,留念似的看了瘋老頭幾眼,而後才悻悻作罷。

若葬雙手插兜,一邊吹著自己的不修邊幅的中長劉海,一邊旁若無人地橫穿馬路,走到了大叔面前,有氣無力揮手道:“喲,小李。”

李大叔對這個稱呼已經是習慣了,他知道要是自己反駁兩句,只會讓這小子更加變本加厲。

原本自己還能討個“老李”的叫法,就現在看來,那個稱呼也因為自己的一時激動而一去不返了。

“這鬼天氣可真是無常啊。”天氣作為一場對話的開場詞那可是百試不爽的,李大叔這種老實的人民群眾自然也會把這種好用的東西常常掛在嘴邊。

“小李你要是叫我過來就是噓寒問暖浪費時間的話,我看我還是回去得了,我不信你把我叫過來除了給瘋老頭解圍就沒有其他的想要問的了。”

被揭穿的李大叔也不覺得害臊,嘿嘿一笑:“今天上午公安局的人把你抓走是幹啥去了?”

“小李啊,注意一下你的用詞,恭迎貴賓那能叫是抓嗎?那得是叫請啊!”

若葬還一邊做出一個請人入內的手勢。

“叔不想跟你糾結別的,你小子偷偷告訴我,你是不是洩露國家機密被抓住了?”也不知道若葬到底做過什麼,直接讓李大叔張口就是這麼危險的推測。

“小李你這又是聽哪裡傳來的小道訊息?”若葬有點無語,這些鄰里大媽大叔老是喜歡傳些莫須有的謠言,好幾次還波及到自己的頭上,若葬這話說得多少有點苦不堪的成分。

“你莫管我,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若葬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瞪起死魚眼回道:“如果我犯的是那種程度的事,且不說我離開這件事本身你們就不會知道,就算是你們一不小心看見秘密押送了,沒個幾十年都難再看見我。”

若葬的言下之意也很清楚了,就是說“爺現在既然還站在這,那就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是...”李大叔小心翼翼地問道。

也不介意大叔套自己的話,若葬直接就承認了:“沒啥。就是殺了個人。”

“啊!”李大叔當即被震驚得不知所措。

正當他想著要不要再給警察局打個電話之後,對面的若葬直接爆笑出了聲:“哈哈,小李你也太瓜老(蠢了),我還真就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李大叔也是有脾氣的人,被這麼來回折騰,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但是發火對面前這個混賬小子偏偏又不起作用,一時間,李大叔還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不過好在今天若葬心情不錯,沒有再折磨這個老實大叔,輕咳一聲之後,換上了一副自以為很嚴肅的表情,一邊回憶著,一邊開始給李大叔講述今天早上在警察局的遭遇。

其內容大概就是由於若葬自己出現在了一場昨晚發生的命案現場附近,其到點時間和離去時間又分別與警局推測出來的案發時間和處理結束時間相對應。

這樣一來,擺在警察面前的就有兩種可能了,一是若葬只是運氣實在是太差,完全就是碰巧路過。

第二就是若葬也是作為這場案件中的一環而存在的,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可能,若葬都是有機會去目睹這場兇殺案的。

所以不管是作為嫌疑還是證人,警方都是有必要和權力請若葬到府上喝上一杯的,這也是若葬今早一大早就被帶走的原因。

聽了若葬的避要闡述之後,李大叔半天才憋出一句:“人真的不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