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尹平榮重新把手放在了欄杆上,看樣子不帶絲毫威脅。

若葬這一下可不會隨便相信他的鬼話了,依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你都已經信任我到這一步了,就不能選擇繼續相信我嗎?”

“不能。”若葬斬釘截鐵說道,開玩笑,就是因為莫名的信任才把自己推至到了這步境地,要是再信他的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真是太奇怪了。”尹平榮依舊凝視著江面,現在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一直都在影響著若葬的屬於自己的能力突然失去了效果。

本來他的“控心”作用在若葬身上的時候就會大打折扣,結果現在是乾脆沒用了。

“如果你再不過來的話,我就打電話叫人炸了我右後方5400米處的那棟小洋房。”

思緒還沒有蔓延,若葬的身體已經採取了行動。

他知道那個位置是皓閒曦現在所居住的家,這個時間點的話,估計她也剛進入夢鄉。

等到若葬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拳頭已經被尹平榮攥在了手中:“我要你過來,但是並不是以這種方式。”

隨即若葬的腹部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沒看清尹平榮是怎麼出手的,甚至都不知道尹平榮是否真的動了手。

只是這迫真的疼痛直接讓他彎腰開始乾嘔起來,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了。

尹平榮鬆開若葬的拳頭,讓他彎腰半跪在自己面前,像個犯人對證公堂一樣。

“我想確定一件事。”尹平榮說完後等了若葬幾秒,見若葬雙目怒視著自己不加言語後繼續說道:“你跟南宮瓏月是親兄妹,而你的姓,也是叫南宮吧。”

震驚在腦中炸裂開來,若葬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表情,這個秘密,因為有人出手處理,這個世界上本應該只有他和妹妹兩人知道。

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人其實只是堂兄妹關係,只不過他們自己知道,若葬其實是隱去了自己的姓氏,兩人則是親兄妹。

眼下出現了第三個知情的人,這教他怎麼可能不震驚。

“看你的反應,果然就是如此了啊。”尹平榮的滿意佈滿整張秀美的臉,“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的記憶是多麼殘缺不堪吧。”

若葬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記憶有很大的問題,很大的缺失,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彌補上這些缺失。

“你的父母啊,總喜歡做些自作聰明的蠢事啊。”

若葬猛一抬頭:“你認識我的父母!?”

“何止是認識,我們可是同事啊。

本來我以為南宮家的血脈已經被我處理得只剩一絲了,想不到託你的福,又給我送上兩件大禮啊。”說到這裡,尹平榮的笑容已經開始癲狂起來了,“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想要問我,你的父母、本該存活的那唯一血脈、你那該死的狗一郎,還有你的家事。”

說到這裡,尹平榮突然掐住若葬的脖子將他單手抓起懸空橋外江上:“還不過你現在,要帶著這些疑問永遠地離開了。”

尹平榮鬆手的那一刻,若葬的本能都還想要掙扎一下,不過隨著跟那張自己做夢都想要撕碎的臉越來越遠的時候,若葬知道,一切都完了。

橋頭上的尹平榮親眼看到若葬的身軀跟江面碰撞,這個高度的落差,摔在水面上跟在同樣高度摔在地面上沒什麼區別。

冷笑一聲後,尹平榮轉身,雙手插兜後離開:“拋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