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律師這四個字就足以讓事態發生變化了。

雖然一級律師之間仍會有很大的差距,不過就算是剛拿到一級證的一級律師,對付起來也要比二級律師的袁某某要難得多。

“我先出去彙報一下,你把場上的程序時刻關注著。”之前檢查小鬍子的那人跟身旁的同伴耳語兩句後就起身離開了自己的席位。

在得到允許後,他以上廁所為由先行離開了法場。

不過這一切都被小鬍子看在眼中。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請原告方這位新律師陳述述詞。”

得到法官授意後,小鬍子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接著像是在跟對方律師套近乎:“今兒個這天氣可真熱啊,不是嗎?”

被告方律師神色微冷,直言道:“請你不要再做出跟本場官司無意義的舉動。”

“啊啊,明白明白。”這小鬍子就像是個新手一樣什麼都不懂,但是律師證上明明又...

“法官大人,我先卸下幾件偽裝沒問題吧。”

這小鬍子還是不作任何陳述,這讓周洋都有點心煩了,不過這個提議沒有出格,他點頭也算預設了。

結果,這個小鬍子,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撕下了自己最具有標誌性的兩柄八字鬍。

然後在額頭處倍投法遮蓋的地方撤下了兩條透明膠帶,原本還算有神的眼睛這一下就變成了死魚眼。

然後他取下沒有度數的眼鏡,把一直撅著的嘴巴放鬆舒展開來。

正處他對面的譚軍,坐在被告席上看清楚他的長相後,直接就是一句四字髒話脫口而出。

能讓一直受著高等教育,心理健康堅韌且禮儀尚佳的他吐露出這種髒字,這小鬍子卸下偽裝後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了。

脫下外套,展現真容後的若葬笑著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寒暄:“今天真熱啊。”

這一回,對方的律師可就鎮定不住了。

他微微遮了遮自己的嘴巴,用一個只有若葬看得到的角度唇語道:“你不是說你不會來搗亂嗎。”

若葬肯定是能讀懂的,但是他就當做沒看見,從外套裡拿出一疊白紙,直接念道上面的內容:“之前你說過,譚醫生自己沒有承認過這個罪行,且記錄上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負責摘除內臟的就是他?”

若葬這樣裝傻,對方也不好繼續問,在法庭上律師私語本來就是不符合規矩的,高坐的那一位能忽視你第一次,可不一定就會有第二次。

再者看若葬那小子的態度,估計是不管他試幾次都不會有任何回應。

深呼吸一口,被告律師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沒錯,那一堆檔案只是正好擺放在譚醫生家中,並不能排除譚醫生也是在尋找這些器官販賣者的訊息。”

“這麼說的話,現在被告上被告席的譚醫生還是一位正直的人士了?”

“哼,那是自然,事實不就擺在眼前嗎?”

“我同意你的說法,我也覺得譚醫生不可能做出那麼惡劣的事來。”若葬突然提高聲調,贊同了對方律師。

所有人這一刻的心裡用一個字來描述就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