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最是難耐,德祿自是明白他轉身出了寢殿,給風無憂留了足夠的時間。

等人出去之後,風無憂就像是餓虎撲食一般,一股腦地撲在了那些吃的上面。

這一夜宮中風平浪靜,可外面卻有些躁動了。

墨景軒這幾日一直注意著禹王的行蹤,發現並無異常,倒是其夫人總會從驛站出來,然後就是去些平常婦人都會去的地方。

期間也毫無異常。

可今夜卻不同,墨景軒發現有個人影從驛站的圍牆上跳了下去。

“你跟上去看看。”墨景軒對一旁的男子說道。

此男子名為聶北城。

是鎮國公專門為墨景軒選出來的,在那之後就一直跟著墨景軒,兩人可謂是出生入死過好幾次了。

所以墨景軒對他還算信任。

聶北城領命後,忙施展輕功跟了上去,墨景軒則是繼續留於此檢視情況。

生怕會是對方的調虎離山。

可他等到驛站裡面的人滅燈歇息的時候,也沒有發現異常。

翌日,風無憂下朝後,墨景軒直接跟著他到了東宮。

“殿下,昨日臣發現禹王的行蹤有些可疑。”墨景軒蹙著眉。

這個時候,墨景軒說可疑,恐怕這禹王確實需要好好調查一番了。

就在昨夜,墨景軒回府後,後腳聶北城也回來了。

他說那人身法十分奇怪,總之他跟丟了。

這算是他跟在墨景軒身邊,第一次沒有辦好一件事。

為此聶北城還自願領了三十大板。

風無憂知道後,一點也不意外,這些幕後boss,如果讓你這麼快就找到,那還有的玩嗎?

不過身法奇怪,這倒是值得人深究。

她可不想留著這麼一個禍患藏在暗處。

“算是有進展了,你回去吧。”蹲了這麼久,之前蹲到情況了。

哎,在這個時代,她風無憂就是吃了沒武力的虧了,要不然真是無敵了。

墨景軒走後,風無憂不禁自戀地想著。

明天她得出去一趟,看能不能在外面買一處宅子,要不然一直留在東宮,到了生育的時候就尷尬了。

一夜好夢。

這一日,風無憂起了個大早,帶著德祿就出去了。

清晨的風有些涼,路邊的行人也不多,看這天色似乎隱隱有幾分要下雨的徵兆。

“殿下,您這是要去何處?”

德祿的聲音提醒了風無憂,她要在外面買房子,怎麼還把德祿給帶來了?

這要是被德祿知道了,說不定還會以為她是要在外面養一個小的。

“本宮見今日天色甚好,想著出來走走。”她這天天不是走就是走,這個藉口都快要用廢了。

她心裡想著怎麼才能把德祿支開,也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人。

“公子?”墨顏箐剛從騎射訓練場回來,練了一個晚上的她已經是筋疲力盡,手腳都快沒知覺了。

幸虧她的定力尚可,要不然這會肯定已經倒地了,哪裡還能走到這裡。

沒想到這大清早起來還能碰到熟人。

風無憂見她眉宇間皆是倦意,便想著讓德祿將其送回去。

“德祿,你送墨小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