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去就去吧,就當是飯後消食了。

等到她收拾妥當之後,便帶著德祿往御書房走去。

福全早就等在了外面,老遠看到風無憂的身影后,他立馬走過去。

“參見太子殿下。”福全說著抬眼看了看他:“皇上在裡面。”

“公公免禮。”

風無憂進去之後,皇帝的目光才從那些批改的奏摺中移開。

“兒臣拜見父皇。”風無憂忍著腰間的乏困跪在皇帝面前。

這古人禮數真是多!動不動就跪,這啥時候是個頭啊!

風無憂在心中吶喊。

“免禮。”

“淮王醒了,你可知曉?”

風無憂一副兄弟情深地模樣說道:“父皇,兒臣方才得到訊息,正想著備些補品去看看淮王。”

自知皇帝問的不是淮王的身體,可既然皇帝不主動提及,那她也別當那出頭鳥。

反正她說的話也挑不出錯。

“也好。”

風無憂見此,便主動說道:“父皇,母后前幾日將幾匹香雲紗給了兒臣,兒臣想趁著日子出宮一趟。”

皇上聽她如此說,又看了看她那一身華服,男子衣物到底不是女兒家會喜歡的款式,一想到這個,皇帝便心覺虧待了女兒。

“憂兒,朕讓你假扮你哥哥,讓你不能隨心所欲穿自己喜愛的衣物,實在是…”說著皇帝便連連嘆氣。

風無憂還真就納了悶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不過是想著從皇后宮中拿了香雲紗回來,為了掩人耳目,去給真正的風無憂做幾件衣服。

怎麼這皇帝就又開始感慨了,她都還沒說什麼呢!

“父皇,您別難過,兒臣知曉父皇做這一切,都是在以大局為重。”風無憂看著皇帝那一副老父親的模樣,心中百感交集。

這要不是在帝王家,她倒真的願意相信這皇帝的十分真情,可是帝王本無心,這十分真情又有幾分真幾分假呢?

風無憂可不想再待在這了,一會這皇帝真要潸然涕下了,她可遭不住。

於是她便低著頭不說話,儘量扮演一個因為哥哥失蹤,被迫長大的女孩。

她這副模樣,讓皇帝更加心疼了。

“憂兒,你下去吧,想要什麼可以跟朕說,朕會盡力滿足你。”這或許是唯一能彌補她的方式了。

聽了這話,風無憂恨不得腳底抹油,立馬踩著風火輪離開!

合著把她叫過來,就為了說這個,要不是來這一趟,她肚子裡的東西也不至於消化的這麼快,這會又有點餓了。

“德祿,回宮。”風無憂有些憤慨。

“是。”

回到宮中,風無憂讓德祿備了一些補品便往淮王府上去了。

“殿下,太子殿下來了。”下人前來稟報。

淮王冷哼一聲,誰知道會不會是來看他笑話的,他這副蒼白病弱模樣,若是被太子看到,不知道心裡會如何笑話?

“請他進來吧。”說完後,便閉上眼睛,完全沒有將太子放在眼裡。

風無憂剛進府,便被人帶著往淮王的住處而去。